嘟嘟每每看到天衣阁年底呈上来的账本和红利,都会感慨她娘的英明睿智,怎么就能这么聪明呢,娘每年经商的收入能抵国库一半的收入了。 皇后问了一句:“这开二手店铺,还得交授权费给您,又得从买家手里买进衣物,买价不能太低,否则人家不卖,出售的价格定然也不能太高,否则和那些囤积居奇的贩子有何两样?那这样一来,他开那店还赚得到几个钱?” 太后笑了笑:“那是他的事情,他敢提出这种方案,自然是有稳赚不赔的自信,我可不管他怎么卖,按时交授权费给我便行。” 皇帝道:“那天衣阁可得和他约法三章,规定他压价抬价的区间,若是他乱来,岂不是坏了天衣阁的名声。” “那是自然,他若是做得不合我意,便收回授权了,不过他是个聪明人,在做生意这回事上,他从没失过手。” 站在一个商人的角度,太后是很欣赏沈续霖的,确实是经商奇才,当初他把全副身家从泉州搬来京城,却被皇室退婚,在京城呆不下去了,泉州又回不去了,恰好那时江南盐政大清洗,许多盐商落马,他瞅准时机去了江南发展。他没去沾染盐运生意,盐商空缺,很多原来做丝绸酒楼生意的商户都卖铺子卖房去投盐运生意,他关了京城的万升商行和拍卖行,在江南买下了大片商铺,接手那些空下来的丝绸铺子和酒楼。 经商最重要的就是时机和魄力,缺少一样都难成大器。都是破釜沉舟的主儿,那些卖铺子去投盐运生意的老板何尝不是在豪赌,赢了便是资产翻倍,输了便倾家荡产。沈续霖关了京城的商行去江南从头开始,也是抱着不盛则衰的决心,还好他站住脚了,在江南做的红红火火,竟然还打上天衣阁的主意了。 太后真的是很欣赏这个年轻人,商人重利轻别离,当初他和嘟嘟退婚,还没消沉几日,听说江南有缺,他收拾东西便坐船去了,全然把嘟嘟忘在了脑后。那时嘟嘟痛骂他薄情郎,还好她看清了,这种人怎么配她嫁。太后也不喜欢这样的女婿,但作为商业合作伙伴,沈续霖是个很好的选择。 只是他毕竟和嘟嘟关系敏感,想了想还是得和嘟嘟说说,如果嘟嘟介意,就不和他合作了,是他要求着她,又不是她求着他,想和天衣阁合作的人多的是,就算不合作,天衣阁也不差这点收入。 嘟嘟无所谓道:“既然他给您送钱,岂有不收之理,他和天衣阁合作,和我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娘哪里需要问我的意见?” 太后笑笑:“我这不是怕你还惦记着他嘛。既你无谓,那你也和季贤知会一声,你不当回事,就怕他从别处听说了胡思乱想。” 季贤出身卑微,他很没有安全感,若是从别人嘴里听说了这个消息,搞不好还以为岳丈一家对他不满,打算换掉他呢。 嘟嘟点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