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过,我像溺水的人,想要抓住些什么。身下泛滥如潮已清晰可感,我抬腿抵住他的胯,暗示着情绪的难耐。 “夜还长,急什么。”他好整以暇地伸手揉了一下那儿,猝不及防的抚弄引出了一声嘤咛。 萧随故作惊讶:“湿透了。”又将黏湿的指尖递到鼻尖轻嗅。 真色。眼前的画面实在堕落,我却故作冷静,:“难道你还硬不起来?不妨事,那我自己解决好了。”说着我便要将腿收回来,萧随一把按住,又让我的腿将他贴紧了些。他拉我的手握住他的那儿,炙热硬挺,“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故意去捏下面的囊袋,他轻嘶一声,拨开我的手:“射了可不好办了。” 可他的手却不老实。两根修长的指寻着水源探去,搅云弄雨,我便蹙起眉头身陷欲海。他灵巧的指节揉按着内壁,带来的搔痒一波又一波荡漾开来,隐约还能听到让人耳热的水渍声。我轻哼着,忍不住将他的手夹紧,使得那份摩擦的力度再大一些。他就又挤进去一指,快感变得更烈,挑起的水液更盛。 多情的指挑逗贪婪的穴,予取予求,予求予取。在我失神之际,萧随又果断地抽出了手指,不给挽留的余地。内壁可怜地瑟缩着,怀念着手指的余温。而我半掀着眼皮,隐忍着等他的后续。 他贴近我,那股炙热便贴近我,缓缓滑进流着泪的花缝,一相触及,彼此都有些急不可耐地颤抖起来。明明是这样头昏脑热的时刻,他却仍按兵不动,望着我的眸子染上危险,不知在等着什么。 “萧随。你再看我,我就要吻你的眼睛了。”我的声音已有些喑哑。 于是他一沉,用他的身体填满了我的身体。油然而生的快慰同时从我们的四肢百骸散布开来,伴随着我们溢出的喘息。 突然萧随轻啄了下我的眼睫,嘴角抿着淡淡笑意。我也去啄他的,因要挺身靠近他亲上去,他便顺势入得更深,惹出喉间黏腻的呻吟,于是他笑意更甚。通常我是没什么声音的,也并非刻意压制,仅有舒爽时顺其自然的低声哼唧,但萧随喜欢听这种难耐的低喘,我能察觉他会因此明显地兴奋。 他原是缓缓的埋入,退出,待我刚适应,他顷刻又猛烈起来,搂住我的腰如狂风骤雨般摆动起来。节奏愈演愈烈,神智就被愈抛愈远,想要追逐的边际也便愈来愈高。我们是汪洋大海中迷途飘荡的船只,彼此相逢,而不顾求生,只是循着这毁天灭地的风浪摇摆,作末日狂欢的淫乱歌舞。 越是激烈却越觉不够,我们像是要寻求能超越时间的速度般胶合着,紧紧相抵到恨不得能将对方拆吃入腹合二为一,越是紧贴竟越觉不舍,萧随的手同我的手重新相握,十指相扣,捏得彼此指尖泛白。 他将全力冲撞着我最敏感的那处,为我送上极乐的巅峰,也让我带他去往方外的乐土。我听见我们都化作了野兽在嘶鸣,破碎又淫乱,难耐又凄厉。 最丑陋的野兽,最刺耳的嘶鸣,最绝望的快乐。哪怕前方是地狱,身为野兽的我们都会义无反顾地相拥而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