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舌在口腔内极力勾弄对方,不屑再使挑逗戏耍你追我躲的戏码,只是狠狠地相抵粘连,如两条正在交尾的鱼。 没有欲擒故纵的心情,只想用了命地死缠烂打纠葛不分。好像就是我对萧随无法遏制的欲望。 我们没有外来的氧气,只能依靠彼此让渡的呼吸。我们并不置身真实的世界,彼此就是对方赖以存在的世界。 我抬腿勾紧他的腰身,萧随便贴我更近。 他嗓间溢出一声轻笑,按压胸脯的手钻进了胸前布料镂空的长长缝隙,掐弄起微微凸起的乳珠来。 我的手从他胸前隔着衬衫一路向下,抵住了耻骨那处摩挲起来,而后也不解开他的裤子,只是在大腿根处打转,眼见他欲望抬起却不理会。 听见萧随的呼吸逐渐紊乱,我心中升起一点满足感,愉悦地舔了舔他的脖子。 两具躯体的缠绵晃动惹得身下钢琴时不时蹦出几声嘤咛,不着调的音律里满是情色的气息。 肩带在纠缠中滑落,萧随顺势往下一拉,上半身便裸露了大半,他低头吮住一只,用舌尖轻缓地拨弄,我将身子向前递,暗示着想要更深的含弄。 情潮被带得丝丝缕缕泛起,我就着他衣上的布料磨蹭自己的私处,但所起的慰藉无异于隔靴搔痒。 我发出不满的哼声,更用力地去挤萧随,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才好。于是他腾出一只原在抚慰乳身的手,掀开裙摆朝我身下探去,嘴上还不忘戏弄一句“小馋猫”。 他的指腹抵着内裤就直接按压上来,绕着穴口的软肉研磨,引出了一缕又一缕的水意。我这股忽轻忽重的力道主宰了神智,随着指节的牵引去寻觅世外桃源。 灵活的手指凭着对身体的谙熟掌控着主人的情绪,不时被剐蹭到的阴蒂送来一个接一个的小高峰。 萧随终于扒下了濡湿的内裤,将手指挤了进去探索扩张,本就饥渴的甬道骤然迎来补给,激动地收缩起来以示欢迎。 而我忍不住就着他那两根手指淫荡地扭动起来,由此身下钢琴的旋律也更喧嚣。 只是萧随始终不紧不慢,下面的水越积越多,汇聚成一股溪流,而我怎么也到不了高潮。 我恨恨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轻度的发泄更甚调情,萧随却故意嘶的一声像是被我弄疼了,报复似的啃了口我的乳尖,然后撤了手指准备提枪上阵。 这回不再磨蹭,他一个挺身便长驱而入,原先狭窄的内壁被用力地撑开,充实的饱胀感不仅使身体,甚至连灵魂都感到了一阵快慰。 没有花哨的动作,除了上面在耳鬓厮磨, 下身只是一下接一下的凿入,每一次都比上一次顶得更深。 最朴素的动作带来最原始的快感,我清晰地感知到吞吐着性器的那处汁水飞溅,四周酸软,腿根都被激得打起颤来。 我不自控地哆嗦着身体把萧随抓得更紧,嗓音里带了点委屈:“太深了…嗯…慢点…” 萧随一向擅于接收反馈,闻言果真退出了一些,速度也跟着放慢了下来。 得了喘息的机会以免太快濒临高潮,身下的抽插变得平和起来,我夺回些神智只单纯地体味着萧随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份感觉。不是生理上的快感,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感。 我对这种纯粹来自心灵的快感不由产生了些好奇,是以往不曾有过的情绪。我简直不太懂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或者说,也许懂了却不愿承认。 思绪因此发散开来,倒引起了一缕怅然,心口多日来的潮意竟似又生出了一层薄薄的苔藓。 是绿色的植物,可就是缺乏同类的清新,总带着些晦暗的使人不愿问津的意味。 “叩叩叩”,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身体立时紧张得如一只被拉满的弓。 萧随笑道:“别管他。” 我小声道:“你好像没上锁。” 我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这样即便有人进来也看不清我。至于萧随会不会暴露,那就随便吧。 “束白,你在里面吗?” 门外是沉轲的声音。 我简直要抓狂,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萧随却置若罔闻,只是声音似乎沉了些:“你怎么绞得这么紧?怕被他发现?”说着顶我的力气更重了些。 因为神经的绷紧身体也更为敏感,他的顶撞让我说话都有些困难,几乎是从低喘中挤出来的字眼:“你等等…万一…他进来了…” 但萧随伸手抬起我的脸,堵住了我的唇,将我的言语和呻吟一并封缄,眉目间似有不快之色,身下的冲撞也带了刻意的莽撞,更迅速而猛烈。 恍惚间我听见门锁被转动的声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