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他们抓不到我的。” 眉月儿蹙了眉,一时不知如何劝住她。 山里的春夜,却有丝丝凉风,竟比村子里冷些。 松柏的香味儿在略冷的春风里一忽儿浓一忽儿淡。 皎月轻柔。 云薄如纱,仿佛为月亮送来的艳丽裙钗。 鸟儿的叫声慵懒、恬淡。 老婆婆从山下攀上来,肩头洒落一片月光,如同披了一层银白的衣裳。 老婆婆的手指被荆棘丛划破了,流着血,她剥着一根桑树枝上的皮,将伤口缠了起来:“月儿,小岁岁睡了吗?……” “老婆婆,她好不容易才睡着,刚才非要下山去接您,老婆婆,村子里有什么动静没有?” 老婆婆挽着眉月儿进了山洞,这才说:“眉月儿,村子里果然有鬼卒盯守,村里村外,各个路口,都把守得严严实实的,我也只好回来了,只是那白衣蒙面恩士若找不到咱们,定会着急的……” 眉月儿说:“老婆婆,只好再等等,做打算了。” 这一夜,在山洞里平安过去了。 第二天凌晨,老婆婆便早早起来,生火做饭,待做好饭后,便悄悄去松柏林里寻找些野菜,她只担心山洞里的粮食吃不了几天,掺和着野菜充饥,以备不虞。 待日头由红变淡,暖照大地时,她挎了满满一篮子野菜,兴奋地进了山洞。 眉月儿接过老婆婆的竹篮,先为她倒了点热水,洗过手之后,便开始吃饭,老婆婆说:“月儿,你和小岁岁吃吧!我刚做好时就吃过了,不然哪有这走路的力气?” 眉月儿自是不信:“老婆婆,别这样,您是怕粮食不多饿着我们,我这里尚有些银钱,待过两天,村里风声松了,去村外买些粮食回来,定会度过难关的……” 老婆婆顾自低头,过了一会儿,恨恨的望着洞外:“虎儿啊!杀尽这些鬼卒……” 白衣蒙面鬼士趁着夜色悄悄进了村子。 待离老婆婆家仅有百米时,却发觉周遭响声异常,无论是村后,石脚处皆有窸窸窣窣响声。 他忙驻足细听,果然,鬼影幢幢。 啊!老婆婆的房子,已经黑乎乎一片,草房的尖顶早已荡然无存。 白衣蒙面鬼士却又挪动步子,旁若无事,继续往前走,直到老婆婆的“家”门口。 一片废墟。 风一吹,残留的柴草灰烬味儿,呛人欲咳。 白衣蒙面鬼士心伤神滞,喘息坎坎。 “老婆婆……眉月儿……小岁岁……可惜我来迟了一步,你们……” 他跪地叩拜,泪如雨珠,心如刀锉,钢牙玉碎。 “老婆婆,眉月儿,小岁岁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他的身后已经聚集了数名鬼卒,火把通明,刀戈参差。 白衣蒙面鬼士默默回转身,慢慢抽出腰间蛇形斩魂剑,剑身寒光四射,如一条嗜血的蛇。 只见他轻挥单臂,剑光绕体,未等众鬼卒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已有几名鬼卒的头颅堕地。白衣蒙面鬼士冲入敌阵,左冲右突,剑光闪闪,如雨夜电闪雷鸣,顷刻之间,鬼卒已扑倒一片,有的唉叫连连,有的抽搐不止。 白衣蒙面鬼士立于众鬼卒中央,大喝一声:“本不想滥杀无辜,今日是你们逼我太甚,若有聪明的,赶紧退后,唤你们头领来见!” 恰在此时,听见远处一阵疾速马蹄声…… 一个鬼卒头领,上穿一件亮漆竹片坎肩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