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文明! 楚江童听得真切,这个田之行所说的,并非全无道理,只是此情此境,他只抱怨自己的命运,却并没有捋清自己错在哪里。 “田之行,你的话不无道理,只是你改变不了现状,要想改变现状,先从自身做起,跟我说这些毫无用处,若是面对你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哥哥田之程,他会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 直到离开鸡冠峰,仍然听见田之行声色俱厉的长篇大论。 说是不担心眉月儿,那是假的,自己已经痛苦到极点。 一路走,一路叹气,生怕眉月儿遭受这恶鬼的折磨。或许,找到祖父,商量一下,一定有解救她的良策。 施展轻功,终于到达禅堂崮。 这山峰虽然也是次峰,但山上禅庙古刹,是最多的,也是保存的相对完好的,虽然山上已经无僧无道,但浓厚的禅学气息,仿佛并没有随着世事的变迁而散去。 小时候,经常来禅堂崮山上玩,只因为这山峰极为陡峭,又兼挡在山路上的几块巨石,似粘似连,似歪似斜,随时都有滚下的可能,人们便对这山望而生畏,不愿涉足了。 其实,这几块几间屋大的巨石,已经在这里好多年了,跟比撒斜塔一般,越是歪斜着,反而使它恰巧找到了自己的重心。正如田之行刚才的话,虽然是正确的,但他没有找准重心。 拿着六七十年代的生活模式,强压在今天,不烦恼才怪呢! 唉!田之行,你…… 自己一怒之下,想杀了他,但那是气话,真该与你坐下来,好好说说,虽然他是鬼,自己是人,但最终还得在一起,谁都摆脱不了啊! 跃过歪斜的山石,跨过一道足有三米多宽的深涧,便是一座座禅房了。 这道深涧,在自己小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宽,仅有几十公分。没想到,这不到二十多年的光阴,它就挡住人的去路。地壳的动荡,并非肉眼难以估测,简单明显的惊人。 排除地壳运动学说理论,这条越来越宽的深涧,又多么像一条横亘在今人与古人之间的一道隔阂呢? 古今,应该是融汇贯通,不容隔离分裂的,因为我们同属华夏儿女,炎黄子孙,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液,无论你走到哪里,无论你是人还是鬼,都不可否认的拥有一个共同的基因——华夏。 禅堂崮名不虚传,一条条青砖青瓦的院墙,古柏老槐,清寂无争的禅院,婉转轻灵的鸟叫,还有那好像并没有完全散尽的松香的烟雾味儿…… 把我们浮躁的心带入一种骤然的宁静。甚至,让我们产生了许多好奇,急忙去看看禅房里,是否还有几个僧人在敲着木鱼诵经。 也许,它们并没有远去,永远都不会远去,它们在期盼着我们的到来、回归。 “爷爷——爷爷——你在哪儿?”逐个禅院里喊起来,生怕听不到爷爷的回应,每喊一会儿,就停下来听听。 祖父乔耕正坐在一处禅堂的房外,已经没有力气运功,眼神黯淡,抬起的手臂如干柴一般。 “小童,找到眉月儿了吗?她怎么样?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乔耕摔得不轻,左腿脱臼,肋骨折断,脸上尽是血迹。 楚江童低着头,先为他的左腿骨复位,随后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些止痛消炎的药面敷上。 坐在祖父身旁说:“眉月儿还在田之行手里,可能已经受他支配,不过,这也许,让她暂时没有危险,我们先下山,再设法去救她!我已找到田之行藏身的洞穴。” “小童,先别管我,还是去救眉月儿吧!这个田之行,心狠手辣,说不准他会怎么对待眉月儿,只怕,眉月儿会出什么意外……” 爷爷,没事的,田之行不会这么快对眉月儿做什么,他只想利用她,来杀了我,只要见不到我,就好办!走,爷爷,我来背你!“ 乔耕不同意,试探着艰难站起来,扶着楚江童的肩头:“我现在能走了,刚才自己也想为腿骨复位,无奈没法用力……“ 就这样,楚江童将祖父乔耕搀回住处,安顿好,才要走。 乔耕一脸感激地说:“小童,好好保护自己,这件事,只有你自己去做,我帮不上你,我知道,你们情深意长,山峰可折,情丝难断,田之行肯定会拿眉月儿要挟你,也许你会吃很多苦头和遭受侮辱,在此,我先替眉月儿谢谢你了!去吧、去吧!“乔耕无奈地挥了挥手臂。 楚江童站在田之行栖身的洞口,将剑解下,放在洞外的一块青石上,点上一根烟吸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