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听到楚仁贵的二胡声,不懂音乐的他,却感到他拉的二胡不赖,应该去明星大舞台拉,拉好了能出名,在这里拉,只会招来鬼! 楚仁贵放下二胡,楼群里顿时清静无比。 “田镇长,两个月前,他们说让我再等等,十天左右就拨下款来,俺等着,十天过去了,去问问,他们说再等十天,俺又等了十一天,再去问,又让俺再等十五天,好,俺又等十五天……等了两个多月了,那个管事的说让俺去找他们……” 田镇长目光在楼层里到处巡视,喝一口茶:“老楚啊!这么一个建筑公司,不会坑你那么两个钱的,这样吧!你再等等,我也给你问问!” 就这样,楚仁贵提着他心爱的二胡,撤了回来。 妈妈胡海云眼睛盯在书上,心却飞走了。 土地爷来了,红光满面,激动地跑进院子,到了爸妈屋里,鞠躬问好,然后径直奔去画室,楚江童正在作画。 土地爷说:“楚哥,楚哥,人到了,走走走!快去迎接!” 楚江童没挪地方,画笔还在画宣上,嘴里咬着一根毛笔,脸上身上尽是黑迹,淡淡地说:“土地爷,我画完这幅画,先让他进来!” 土地爷有点生气:“切,你……” 无奈,他知道这位仁兄的毛病,犟劲上来了,雷劈头顶也不瞅眼皮。 大门口,一辆黑色奔驰轿车稳稳地停着,土地爷麻利地跑到车门边,毕恭毕敬地拉开车后门,车里有双冷漠地眼睛,望着前方——好像很不情愿下车。 司机是个女的,化着浓妆,瘦白的脸上,同样没有半丝笑容,可能这女子根本就没有“笑”的细胞,冷冷地问:“你朋友不在家?” 土地爷撒了个谎:“在家在家,正在收拾屋子,怕不礼貌!走,我们进去吧!” 这时,一双铮亮的白色皮鞋迈下车子,接着一个细长的身子轻轻钻出来,披上长款风衣,嘴里叼着一根雪茄,唇上的胡子长长的,好像刚焗过油。 头发又长又亮,向后梳着,一丝不乱的贴在头皮上。 一进画室,年轻女司机便白了土地爷一眼:什么人哪!这么有耐心,连财神爷都可以慢待。 楚江童一仰头,噗—— 吐掉叼着的画笔,一点儿也不惊讶地说:“瘦弹簧,噢,你的小胡子很有现代气息,坐!” 瘦弹簧没想到楚江童这么不给面子,连迎接一下都没有。 楚父过来,伸手跟瘦弹簧握手,瘦弹簧细软的手指,只是轻轻敷衍。 楚江童看在眼里,一股被蔑视的感觉,转化为怒气,旋即转过脸,望着土地爷:“土地爷,最近你的生意怎么样?” 土地爷脸涨得通红:“不不,不怎么样,来来来你们快坐!” 楚江童默默地离开画案,沏茶,擦擦茶几,让座。 瘦弹簧吸一口烟,站起来,一幅画一幅画地看,眼中迷雾飞散,好像什么也没看见。 楚江童刚刚将茶水递给每个人,自己才要喝呢! 奶奶急匆匆跑来,一头大汗,呼哧呼哧直喘,一看满屋子的人,就白了楚仁贵一眼:“你老是关着手机,你二妹打了几百遍电话也打不通,你怎么啦?” 楚江童赶忙将奶奶搀去门外:“奶奶,有什么事?” 奶奶哭唧唧地说:“你二姑说,她家去了一男一女,全是古代打扮,白天不去,半夜就去,坐在屋里不走,要吃要喝的,吃了喝了,就不见了!” 楚江童心里一惊:“噢?那一男一女,都是夜里去吗?白天不去?” 奶奶说:“对对!你二姑父又不在家,你二姑半夜一睁眼,客厅里坐着俩人,吓病了!这不,让我告诉你爸爸夜里去看看……” 楚江童说:“奶奶,别怕,今天下午,我就和爸爸去看看!来,你先进屋里歇会儿!” 奶奶使劲擦擦眼窝:“别忘了,夜里去时叫上我!” 就这样,奶奶走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