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从自己的生活中离开,但是事实终究是事实啊! “滕倩云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感觉得到!”妈妈带有遗憾的说。 “妈,昨天夜里,我应该留下来陪她说说话,或许,她不至于走的这么坚决!” 妈妈沉默了,未置可否。 吃过晚饭,楚江童打算去看看奶奶,然后再去姜志雄家附近转转,黑影鬼被“白蝶儿”装置中,弹出的暗器伤了眼睛后,便没再频繁出现,按他的话意是疗养伤眼,自己则似信非信,管他呢,只要他出现,就会应战到底。 刚到奶奶家门口,便感到有种不安,好像一直有个东西在悄悄尾随,回头瞧瞧,什么也没有,自己抬脚刚走,那东西立即又开始走动,好像一个腿脚不便的老迈之人,趿拉着破鞋子走。 自己从没听见过黑影鬼的走路声,不禁纳闷:会不会是他?决定堵住他看个究竟。 疾走一程后,纵身一跃,上了奶奶的房墙,然后向下俯视,鞋子的声音立即消失了。 奇怪? 带着满腹疑团,进了屋,奶奶正在看电视,她记忆真好,对那些现代版的抗日战争片,看得津津有味,过目不忘。 奶奶喜欢和电视上的情节争说结局,往往总被猜中,她很得意,期盼着孙子对她进行一番夸赞。 临走时,又悄悄查看各处房屋,这才去了姜志雄家,一家正其乐融融,人鬼的欢乐,更是别有一番温馨。 也许在路上听到的声音,记忆太深刻,也许这两日休息的不够好,夜里做起噩梦:鞋子的声音再次出现,异常真切,节奏感极强,一步步…… 啊!他忽地坐起来,目光警惕地在画室里扫来扫去,剑就在床头,触手可及,想了许久,这次鞋子的走路声与以前听到的那次不同,那是一只绣花鞋,这一次,是一种布底的男人鞋。 刚才的声音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中?有点搞不明白,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早早出门,村子里此时并没有几个人出门,天冷,谁都想赖在被窝里多睡一会儿。 走在奶奶房前的巷子里,不禁目瞪口呆:地上拖着两行清晰无比的鞋印。啊?果真有“人”跟踪自己! 循着鞋印往回走,院子里,也有两行,而且,是往家里走的。 水泥地面上的土印,比巷子里的更为明显!莫非,自己梦中的声音是真的,而不是梦境?鞋码挺大,不是普通人的码号。 这是人还是鬼?如果是人,很难有这种遁形的功力,是鬼吗?黑影鬼有这样的功力,若真是他,跟踪自己做什么? 令人纳闷的是,这鞋子响声,一连几天,再没有出现过。 眉月儿真的生了气,一幅冷冰冰的模样。 “眉月儿,滕倩云走了,去了一个无法回来的,最近又最远的地方……” “你也该随她去的,她那么喜欢你,又是阳间人……”眉月儿不冷不热地说道。 “唉!都怪我没有留住她!” “现在也不晚,只要想去,没有去不了的地方!楚江童,你以后别再来这里了,我们不是一路人,人鬼如何成为夫妻?” “眉月儿,黑影鬼或许出现过,我觉察到了!” “楚江童,你与我的同类之间,无论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有一天,我们兵戎相见时,你最好不要手下留情,因为我会尽力为阴世拼命……” 说着话,抽出短刀,刷——割下一缕头发——断发为誓,情断缘尽! 啊?楚江童一把抓起地上的秀发,捂脸沉默。做梦也不会想到,眉月儿居然作出如此的决定。 楚江童晃晃荡荡地下了山,眉月儿坐在门前,默默垂泪,老婆婆无论怎么劝,都是徒劳。 “老婆婆,我要去山里寻找哥哥乔闬,待找到他后,再回来接你,我们是阴世的鬼,绝不要再与阳间人相牵,骗子!阳间的男人,有几个不是骗子!口是心非!” 老婆婆一脸难色,咬着牙恨恨地指着山下:“早知道这个混蛋这样,就该别和他来往!不过,眉月儿,这孩子好像对你挺……” “老婆婆,别再说了,事已至此,最冷的不是冬季,而是伤了的心……” 眉月儿背上行囊,去山里寻找哥哥。 “哥哥——你在哪里?”她登上禅堂崮,站在高处,手拢嘴边大声喊起来。 山谷回音,凄切悲凉。眉月儿坐在一块青石上,抽泣起来,柔肩耸动,无助而可怜。 日光渐渐淡了,寒风抽来,如鞭如刺。这么大的蟾藏崮山,到哪里去找哥哥呢?若是哥哥尚且念着兄妹情义,定会心有灵犀。 快天黑了,她的心里更是五味杂陈,茫然望着山峰上的草草木木,再次声嘶力竭地喊起来。 正喊着,听见不远处的巨石后,有种奇怪的鞋子拖地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