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田玉堂急得更没底了,一股恐惧升上来。 “寿衣!你太奶奶的寿衣!” “啊?”田玉堂吓了一跳,慌忙拉着小青蛇回了屋。 “不对呀!那东西明明是被姜老汉给焚烧了呢?我也亲眼见过!” 他倒不是疑惑于焚烧的真相,而是对这个可怕的事实滋生出更多的恐怖想象。 楚江童和眉月儿没有出现在田玉堂面前,正躲在偏房里仔细地盯着院子里,他们看得清清楚楚:那件寿衣无声而来、无声而落,然后在小青蛇的惊骇中悄然而去。 它显现时,连他俩都不曾看到,还以为一直挂在哪里呢! 眉月儿说:“看来,复活之鬼已经复活,连我们都没法看见她的行踪,从哪里来,去了哪里?” 楚江童心里有点紧张,自己与恶鬼交战无数,真没有见到过这种高深的“现象”之鬼! “走!去姜老汉家问问!” 姜老汉没在家,大锁钳在门上,一种无言的神秘回拒。 他们进了院子,不觉大惊,别看姜老汉平时稀里糊涂,家里却一丝不乱,连家什农具都擦得整洁干净,摆放整齐。 屋子里,干燥清新,并没有污浊的潮气,楚江童摇摇头,被眼前所看到的变化感到惊讶。 以前,眉月儿没来过,不禁问道:“怎么啦?有什么疑问?” “以前我来过,可不是这样子,乱的插不下脚!”楚江童想到这个变化中的另一种可能,“姜老汉隐瞒了一个事实!” “你是说,他那天并没有真的将寿衣烧掉!” “极有可能!他将童年时期看到田乔林他奶奶死后的恐怖,变为今天的向往……” 眉月儿仔细搜寻,并没有找到那件深蓝色的恐怖寿衣。 难道,寿衣自己走了? 姜老汉要是真得如此,胆子也够大的。 寿衣作怪之事,田乔林和他侄子田玉堂自封其口,在村子里矢口不谈。他们有个共同的恐惧和自尊,怕被村人幸灾乐祸的议论。 但是,他们两家人的变化,让村人还是琢磨到了几分,因为之前发生的黄裱纸请帖之事。田间村头,人们仍在不间断地议论,虽然没有精确到寿衣之上,可是被人们想象出的可怕“道具”更具恐怖性,也更让人解气。 田乔林再去干活时,太阳还老高呢,就断然回村;至于田玉堂,则晚上根本不敢出去。 任何时候,人都把家当作安全的港湾,好像只有在家里,所有的鬼魅才不会将自己抓去。 楚江童再次来到姜老汉家,他正在屋里发愣,好像为丢了一件宝贝而百思不得其解。楚江童喜欢开门见山,平时对姜老汉印象不错,这样交流更是对他的一种尊敬。 “姜爷爷,你为什么没有烧掉它?” “我……”他的支吾和犹豫恰恰让自己肯定了之前的判断。 “你把它放在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会丢了?” “唉!我将它锁在柜里,没想到,一天夜里开了柜子,想看看,就不见了!” “姜爷爷,能说说当时的情景吗?这下有麻烦了,仔细说说!” 楚江童提过一个马扎,坐下来,要和眉月儿听个故事。 门外已是浓浓夜色,院子里静悄悄的,鸡禽早已上宿,此时懒得很。 村子里只有零星的狗吠声,将夜色渲染得更加宁静。 姜老汉粗糙干硬的双手,挠挠花白的头发,无奈地吧唧几下嘴。 楚江童将自己刚放下的一盒烟拿起来,抽出一支,为他点上。 姜老汉懊悔而委屈地脸,在火光中闪了一下,很是可怜。他的裤膝磨破了,网子一般,布鞋四周,参差着被碾碎的线头。 “唉!我也是该死,那天在田玉堂这个狗杂种的田里,突然想起小时候的那次送葬之事: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又长的那么俊,当时,我小小年纪,却有个奇怪的想法,要是自己能娶这么个老婆该多好?后来,就一直做梦,梦见她,一次她对我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