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画,偌大的空间中,只有一片弓一般的兰叶,叶尖处如折弯的剑。这家伙也真够啬笔的,还好,提了一句诗: 一叶馨香淡雅至,何求繁花满枝头! 开业礼成后,楚江童又陷入独守空房的寂寞,倚在排椅上,不觉迷糊起来。 也说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幻境,一串不急不缓的高跟鞋的响声,由远及近,步子既轻盈又有力。 笃笃笃…… 敲门声将楚江童拽回画廊,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二十岁刚冒尖的年轻女子,身材瘦长,线条绝美,一身青色西装,雪白的莲花领衬衣蓬勃喷放。一双清澈涧见底的眼睛里,蓄着一股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傲气,一头重案八组发型,活力四射! 楚江童忙哈身往旁边一闪,低身小躬:“女士,您请!” 年轻女子微微颔首,径直往画廊内走去,将手中轻轻握着的一幅画放在案角,硬硬地问道:“楚江童?” “啊!正是!”楚江童有些疑惑地点头又有些后悔,自己又不出名,尤其这画廊刚开业没几天。 “老板——让我专程过来,记住!这幅画价值连城!” 听着她华山压顶般的语气,心直哆嗦:“女士,我是个初入此道的新手,要不,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实在不敢……” 年轻女子脚跟移动,嘎巴嘎巴脆响,目光落于《单叶兰》上,定了一会儿,扭头再看田之荣送的镜匾:“连他都给你写字了,我相信你!” 这才仔细望着镜匾,题字者署名:三只猫! 自己虽不懂书法,但从年轻女子的口气中便知这是一位当代有名的书法家,字写得跟小三级似的,也琢磨不出“好”是什么定义。 “啊,女士,您看这样好不好?您先留个号码,我仔细琢磨一下,毕竟这不是一幅普通的画……” “十五天后我来取!”年轻女子冷冷地敲了一句。 “这——时间能不能再宽限几天?一个月好吗?” 年轻女子细长柔白的手指在朱唇边一竖:“嘘——” 随后,她仰首挺胸而去。 我的祖宗哎!这人怎么这样呢?唉!对了,你连电话也没有给我留呀! 电话—— 一辆奶白色的高档轿车轻柔滑去,车玻璃内黑黑的,像蓄着一泓深潭。 望着白色的车屁股,楚江童一下子坐在排椅上,汗水不知不觉下来了。 刚才看过这幅画,除了宣纸颜色有些古旧,画作则不是多么奇特,就是一幅《茅屋暮色图》,水岸边几间破草房,塘水清澈映人,两只鸭子倒映在水中,仿佛连体怪胎! 这么一幅破画,还价值连城?不会有病吧! 仔细看看落款与闲章:三只猫! 哦哟—— 眼睛顿时瞪得贼大,忙打开电脑,彻查“三只猫”! 没想到,网页啰哩啰嗦了半天,几十张违禁图片哆嗦着乱挤乱叫,独独没有“三只猫”的网页,还净出了半天关联词。 摊上这么个大活,应该去向阎罗王请求支援,谁知道这俩小情蛋子偏偏外出兜风去了。俩小鬼卒挤着小眼睛,嘻皮笑脸的样子挺荤,真想掴他们一耳瓜子,老子都成啥气候了还笑? “这山上的风够大了,又去烧什么包啊?”楚江童没好气的下了山。 自从开了这画廊,几乎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