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啦?为什么在这里?如果让我抓住那狗日的……”恨恨地骂着那个凶残的混蛋,悄悄将一具具已经干硬的“四耳朵”尸体全装进编织袋,又拿布将地上的血蘸干净,再用拖把拖了几遍。 这才趁爸妈不注意,背起沉甸甸的编织袋向山上跑去! 挖好一个大坑之后,眼泪不停地滴落着,再将一具具可怜的尸体排列好,虽然,并不清楚它们为什么死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有个异常凶残的混蛋杀了它们。 “你们安息吧!迟早有一天我会抓住那个可恨的凶手,让它来向你们赔罪!” 没有埋成坟丘模样,只在“坟”的中心栽了一棵小松树!留作记号和纪念,怕村里人会因为好奇,而将它们刨出来! 待做好这一切后,往山坡下走去,快要拐下山坡时,不经意间再回头望一眼坟丘。 突然,感觉不对劲,有只红乎乎的东西在“坟”边一闪。 那是什么? 四处看看并没什么东西,便急急下了山。 这一天,无精打采,心情烦透了,好像大醉了一场似的,盼望着年轻女子快来将画取走! 她却迟迟未到。也许,她压根就没打算今天来取画!看看天色将黑,今天又没戏了。这画在自己这里多放一天,自己就会多一天的煎熬。 说来也怪,夜里总是六神无主,老忘了自己在做什么,明明洗过澡了,又觉得自己身上老有股汗臭味儿。 洗澡间里,莲蓬头刷刷地响着……感觉差不多了,就在低头的一瞬间,差点没跳起来,只见细密的水帘脚处,一双白白的靴子一动不动地站着。 顿时,头要炸开一般,咣当拉开浴室的门,逃出来……心慌意乱地几乎坐在地上。过了一会儿,目光无意间扫到画案边的一把锤头,顿时一股怒火腾地升起。 突然,狠狠地咬着牙抄起锤子——卧槽!我楚江童怕过什么? “听着,老子今晚想吃烧烤,你他妈的洗干净点啊……”咣地一脚,将一张凳子踢翻,画廊里发出刺耳的响声。 随后冲向浴室的门!沥沥拉拉的水声,还在继续,好像有个人正在有条不紊地冲着淋浴! 咣——铁榔头狠狠地敲向墙壁,本来是砸门玻璃的,考虑到这样做很愚蠢! 手同时按住门把手一拧:坏了,从里边反锁上了! “尼玛的——害怕了吧?哈哈哈……”奔去画案上,抓起一串钥匙,几个内门的钥匙全他妈的一路货色,虽然钥匙的小牙差不多,却不能互通。 终于,锁簧发出一声悦耳的响声,浴室的门开了。 一股热气从里边鼓出来,低头望着水帘的脚处,什么也没有啊!越是什么也没有,越让自己不放心,察看一下各个角落,确实什么也没有!回到排椅上,突然感到自己挺可笑! 这是疑神疑鬼吗? 什么破白靴子,应该就是一条浴巾,看花了眼!理理思路,自己心里有鬼才导致如此,扶起被踢翻的凳子,索性将铁榔头放在腿上,我看谁敢再向我挑衅! 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子怒火,回卧室抄起骕骦阴阳戟,冲着画廊四壁,更是冲着《茅屋暮色图》大声呵斥道:“众鬼魅听好了,我楚江童的处事风格你们不会没有耳闻,有仇必报,有德必还,谁再来烦我,小心我把他烤成肉串……” 夜里,外边的风越来越大,月光在窗帘上晃来晃去,像个摇摆的灯笼,手机信息里有提示,今日大风橙色预警:管它是橙色还是黄色,老子不怕! 卷帘门被刮得吭吭朗朗直响,很有规律,屋子里很闷热,窗户又严严实实,外边的凉风根本挤不进来,不太喜欢吹电扇,宁愿摇着一张纸壳。 这点纸壳风,根本消灭不了急骤而泄的汗珠子。 也不知什么时候,破纸壳拍在脸上,吓了一跳,接着再搧,只一会儿,手臂木木地沉重,也不知破纸壳丢到哪里去了。 自己肯定真睡着了,又开始做梦:眉月儿一袭雪白的衣裙,站在山峰上,自己奋力往上攀爬,可是双脚却绵软无力…… 一阵窒息似的咳嗽,憋得眼球都快要鼓出来了。 这时,有个东西拂到自己脸上。 猛然间——从梦中惊醒,周围寒气逼人,根本不再闷热。 “吱哑吱哑哑——”门轴的响声特别激烈! 突然,画廊里的卷帘门啪啪啪响起来!听得非常真切,翻身坐起拉开灯,盯着窗帘——这么晚了,是谁在拍卷帘门? “谁在拍门?给我住手……”大半夜里这样拍门,换作谁也会大骂。 说来也怪,不知不觉间,门轴的吱吱哑哑声停止了,拍卷帘门的手掌却很有力气! 楚江童手握骕骦阴阳戟几步来到门前,咔嚓一下,拍在墙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