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被红衣少女夺走,楚江童感到有种前所未有的焦虑与失落,好像自己被人狠狠的戏耍了一通。 尤尼斯将一款新车提回来,心情好了许多,楚江童则对她的新车连多看一眼都没有。 “犯得着这样悲催吗?也许红衣少女此时还不如我们好过呢……”尤尼斯设法开导他,但迎来的只是沉默,“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真后悔让你掺入我的生活中,如果没有那个计划该多好……” “尤尼斯,我担心的是红衣少女得到这幅画之后会忘乎所以,况且这幅画,她可能驾驭不了,致使更加恐怖诡异的事情发生,她也许会没命的……” “那我们还有必要找到‘三只猫’吗?”尤尼斯摇着一串钥匙,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画里的问题。 “有必要,如果真如红衣少女所说这幅《茅屋暮色图》是出自‘三只猫’创作,找到他就会得出画里的诡异秘密,不然很危险,并不仅仅是这幅画在谁的手里的问题……” “你说的越来越玄乎,世上真的有鬼吗?你说山上草房里的佳勃、小佳荒,老婆婆都是鬼,我却从来没把他们当作鬼,一直觉得你是在开玩笑,倒是那些红色萤光和白色布靴,才真得像鬼!” “那你不觉得红衣少女是一个鬼?” “没觉得!” “那是因为她拥有一张人的脸,但却有一颗阴险的鬼心!这样的人,其实比鬼更可怕!啊,你妈妈她真喜欢绘画?” “我从来没见过她作画,但可以感觉到,她和你一样对绘画艺术至爱!” “真难得!相信我,画必须找回来,但你妈妈更要找到!”楚江童异常坚决地说道。 “谢谢你……啊!”尤尼斯擦擦眼睛,心中骤然升起一股由感激而生发的敬重。 楚江童决定在找到她妈妈之前,绝不要让她离开自己,毕竟,那不单单是凶险的问题,还有她曾经忍受过的寂寞、孤独与无助,这才是一个幼小心灵中最为可怕的艰险。 下午,秋风凉飕飕的,虽然午后的骄阳比伏天还要狂烈。 楚江童正在画案上忙着,门外传来一声声高跟鞋犹豫不决的颤响。猛地抬头,一个漂亮的女人正在悄悄进屋,竟然吓了自己一跳。 来人只好嘻嘻笑着奔过来:“啊!我的天哪!宝贝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宝贝,亲亲妈妈——来!”过来的漂亮女人正是陈凤娇,自从上次走了之后,就杳无音讯。 “妈妈?”楚江童疑惑地盯着陈凤娇,感到这个称呼有些怪怪的,“凤娇姐,你终于回来了!”本想拉她的手一下,她却将自己用力地抱在怀里。 “……哪有这样跟妈妈说话的?虽然,妈妈是个鬼,但也是你的妈妈呀!快告诉妈妈,为什么开了这么一家画廊?楚江童那个臭小子呢?” “啊?这……这……” 楚江童吃惊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旁边的尤尼斯只好放下手中的活,吃惊地盯着陈凤娇。 她拍拍楚江童的肩头:“卓任啊!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吧?哎哟,好漂亮哟,来让我看看儿媳妇!”一下拉过尤尼斯的手,左看看右瞧瞧,夸个不停。 楚江童一下子坐在排椅上,脊梁骨发凉,不知该怎么告诉陈凤娇她儿子的事,自己一直不敢去想,今天由不得自己了。 吃饭时,完全是陈凤娇的主角儿,一会儿吩咐“儿子”做这个,一会儿吩咐“儿媳妇”做那个,每次听到“儿子”、“儿媳”的称谓,楚江童就感到浑身不自在,有种无法言说的愧疚。 直到晚饭后,楚江童才将卓任的状况详细说了一遍。 没等说完呢,陈凤娇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拍打着楚江童,悲痛欲绝。 尤尼斯默默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她心里似乎更为难过。 陈凤娇直到哭得声音嘶哑了,这才摸着楚江童的手:“儿——楚江童,我的命好苦啊!原本觉得自己死了,还为担心儿子回来找不到妈妈而发愁呢!这下好了,儿子也这样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呀?呜呜……” “妈——啊,凤娇姐,我吸收了卓任的碧水冥魂之后,就想过,自己已经不仅仅是楚江童了……” 此时的陈凤娇变化很大,过去那种私人恩怨,欲望自私已经荡然无存。 “唉!小童哪,卓任的‘碧水冥魂’若是真被那恶鬼吸去,岂不是更麻烦了?如此以来也是我的最大愿望,唉……要不咱把这鬼村画廊关门吧,你看都发生了那么多的诡异之事……” “不,我绝不可能关门,换做别人来开店,同样还会发生该发生的诡异事情,还好,我能够撑住。” “眉月儿也没有了,你的功力又消失了,这段日子是怎么撑过来的?”陈凤娇喝多了,也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