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所说的,基本上是事实。当然,小叶踢门是不对的。但是,严区长刚刚的态度,也确实是不怎么好。而且严区长锁房门的行为,是违反宿舍管理的相关规定的。所以,我觉得这个事情,严区长和小叶都有错。但是,客观地讲,严区长是错在先,而且也是严区长先动手去打小叶,小叶才还手的。我这番话,刘队长、陈部长应该都是可以证明的,对不对?” 肖劲又抬眼看着刘子亮和陈煜飞,这两个人都不作声,显然是默认了查季良的话。 于是,肖劲把脸一板,批评严长庚说:“严长庚同志,我早就在青干班开班时就对大家强调过:不管你们以前在单位是什么职位、什么级别,也不管你们以前有多大的权力、有多大的威风,到了党校以后,就都是普通的学员。在这里,不管官职高低、不分权力大小,大家的身份都是平等的。因此,每一个学员都要摆正心态、放低姿态、调整状态,将全部心思都用到学习上面来。党校是锤炼党性、提升素质、增长才干的地方,不是来摆资格、比阔气、讲特权的场所。你昨天在班会上就提出了要独占一间房的无理要求,当时大家都以为你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你现在真的把房门锁上了,你让人家小叶睡哪里?如果我们青干班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有特权思想,学校和组织部还怎么来管理你们?”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了看叶鸣,说:“当然,小叶踢门的行为也不对。你可以将这事向我和班委会反映嘛,为什么要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所以,你也并不是一点责任也没有。我的意见是:小叶自己出钱,负责将踢坏的门修理好,但不能再上锁。小叶搬到隔壁去,与陈煜飞同志一起住;刘子亮同志搬过来,和严长庚同志住在一起。我还要重申:大家能够在一个班上共同学习和生活几个月,这是一种缘分。我希望大家珍惜这种缘分,互相搞好团结,互相促进提高,争取在大家毕业时,都能对这一段学习时光留下美好的记忆。我这样处理,你们有意见吗?” 严长庚把脖子一梗,叫道:“我不服,我有意见!肖处长,我觉得你是在包庇袒护姓叶的这小子。他一个刚入学的新生,居然敢踢坏宿舍的门,破坏公共财物,而且还动手打伤了我。这样的恶劣事件,如果学校不予以严肃处理,将来你们怎么去管理学生?你如果不处分这个姓叶的,我就将此事反映到校委会去,请林校长主持公道。” 肖劲知道严长庚一来党校,就打着原来的组织部长谢宏达的名号,请林校长去星海开发区玩过,估计还送过礼,所以他此刻才如此嚣张地说要将此事捅到校委会去。 一想到严长庚这种龌蹉的念头,肖劲就觉得一阵恶心,忽然冷冷地看了看一直站在严长庚旁边的那个女孩子,板着脸问道:“这位女士,你是谁?在哪里上班?现在不是会客时间,你怎么待在这宿舍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