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人快速亲近。 可过了今夜,黎宵就会像方才被她推了一下之后,如梦初醒。 然后他会慌张,会难以置信,会将一切归咎于她的诱惑,或者是不得已而为之。 毕竟谁会轻易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几度逼迫他,残害他的狠毒女人? 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是这样。 为了抗拒心中的纠结,他甚至会躲着郭妙婉。 那样路就走远了。 他的情愫还不够清晰,疏不如堵。况且郭妙婉为何要替他去承受怨怼纠结? 郭妙婉要让这心思堵在他自己的胸膛,在他自己的肚子里腐烂的血肉模糊,再扎根在他的心上,从口鼻生长出来,对着她开出灿烂花朵。 那样她才肯屈尊降贵地抬手折下来赏玩。 于是郭妙婉开门走了,徒留黎宵一个人在屋子里,愣怔着无措着,羞耻着,也难过着。 很快辛鹅亲自来了,对黎宵恭敬致歉,解释了之前是自己会错了公主的意思。告诉黎宵今夜可以住在这里,也可以回去。 黎宵怎么可能住在这里,他觉得在这屋子里再多呆一刻,他都要羞耻的扼死自己。 他几乎是慌慌张张地跑了,一路朝着他的屋子跑去。 胸腔里面灌入了秋夜寒凉的空气,可他却觉得整个人都热的已经烧起来了。 “走了?”郭妙婉问回来的辛鹅。 “回公主,走了。” 郭妙婉坐在床边,手肘柱在床前的小案上,淡淡道:“日后我的意思,如果不能完全确定,多问一句,不要自以为是。” 辛鹅和甘芙同时扑通跪地,叩首在郭妙婉不远处。 弹幕都被吓了一跳,那跪地的声音太清脆了,听着膝盖骨都磕碎了一样。 辛鹅和甘芙都不是怕事儿的小丫头了,这件事也确实是她们会错意,错了就是错了。她们连为自己辩解一句,哀求一句都没有,等着郭妙婉发落。 她们比谁都知道,郭妙婉做的事情,从来容不得半点差错。因此就算郭妙婉要将她们杖杀,她们都毫无怨言。 到这一刻,弹幕上才真的看出郭妙婉到底是如何的不好相与。 她明明眼皮都没有掀一下,明明神色都没有变化,还是那一副困的要死,却强撑着不能睡的无奈。 可是她周身就是有种手里把玩着人命的高高在上。不疾言厉色,不凶神恶煞,却分明让人隔着屏幕,都能意识到她是真的上位者,人命在她的手中,真的只是一念之间。 辛鹅和甘芙差点坏了郭妙婉的计策,她们跪在内间整整一夜。 郭妙婉就在帐幔之后睡觉,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了,郭妙婉从帐幔之中伸出手,对着外面挥了挥。 辛鹅和甘芙挺了一夜的脊背才塌下去,无声相互搀扶按揉着,从里间退出去,为郭妙婉准备晨起之物。 郭妙婉没睡好,她一想事情,就容易睡不好,很显然昨晚上又没少想。 甘芙和辛鹅大概一个时辰后,进来伺候郭妙婉起床,见她按揉头部,便知道她的头疼又犯了。 今日屋内格外的低气压,婢女走动间几乎没有声音。 弹幕清早上起来,有人在刷,以为自己看的是复古恐怖片,下一瞬便有可怕的背景音配着化为女鬼的公主拖长着舌头转向屏幕。 不过最后没有公主拖长舌头,而是甘芙神色奇怪地进来报告,打破了这几乎要憋死人的窒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