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移植成功之后,他很显然已经彻底放开了。脸上喝得通红,手里抓着一瓶酒,像一个站起来的肥猪似的,在舞台上疯狂地扭动着。 展示着他已经彻底成为了alpha的象征,就好像迈入了某个公认的高级台阶,即将走上人生巅峰一样。 从他的脸从他的表情,从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能够感觉到,他现在真的嗨大了。 而且在场众人全都围观他,这似乎给他带来了极大愉悦,他对着周边吹口哨,仰头大口大口的灌酒。 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就像一个实验体一样,众人看的并不是他,而是从他的身上,看一个omega变成alpha的可能性。 季思源也一直在盯着他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越看心里面越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想法,在悄悄地鼓动着,马上就要喷薄而出。 那种想法让她非常的难受,让她全身如同赤身裸/体的暴露在别人的眼中一样难堪。 而季思源在盯着台上的时候,南川凑到她的身边,问她:“怎么样季总,有没有合作的意向?” 季思源并没有吭声,她甚至没有侧头看南川一眼,而是视线一错不错地盯着台上的那个alpha。 她看到那个alpha手里面牵着一根绳子,绳子连接着一个非常美丽柔弱的omega的止咬项圈。 那个omega被alpha拉着上了台。只不过他是爬着的。 他明显已经发情了,过度白皙的皮肤导致他身上透着一种桃子熟透一般的红。 季思源手里抓着的酒杯,因为看到了那个omega之后,猛地颤了一下。当中的酒液撒下来,溅落在季思源的手背上。 季思源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从桌边站了起来。 而那个omega被像狗一样,拉到了舞台的正中央,围观的众人全都发出了兴奋的口哨声和起哄的声音。 那个腆着大肚子的alpha,解开了omega的止咬项圈。 那个omega抱住了alpha的腿,在哀求他,涕泗横流毫无形象。 季思源被酒淋到的手在发抖,南川疑惑地询问:“季总你怎么了?” 季思源死死地盯着台上,盯着那在这个世界上每一天,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的一幕,心里翻江倒海。 胃里也翻江倒海。 那个omega痛苦地倒在地上,浑身都颤抖着。他流出了眼泪,眼泪划过他白皙的侧脸,这一刻他尊贵的omega血统,带给他的只有羞辱。 季思源像是被人当头一棒,敲得她跌跌撞撞地又后退了一步。 她猛地想起了自己因为腺体烧坏而死去的母亲,想起自己身为omega的时候,那种随时随地都必须竖起浑身尖刺来保护自己的滋味。 季思源甚至想起了梅华珍在每一次得不到季温的标记的时候,都会放下尊严,一遍又一遍地敲季温的房门。 这种劣质的,源自于被虫族感染的基因,导致在发情的时候,omega根本完全没有自制力和羞耻心。 季思源眼睛通红一片,眼中的血管渐渐凸起,哪怕是在面具的后面,也着实把南川给吓到了。 季思源看着那个躺在台上,因为得不到抚慰,满地爬着在追那个狂笑的alpha脚步的omega,看着他苍白的皮肤——猛地明白了,她心里那种隐隐约约朦朦胧胧要冲破的感觉是什么。 她不喜欢做omega,她的母亲是一个悲剧,梅华珍也是。 她的念头撕扯开那一层覆盖在整个海蓝星上面的扭曲观念。从她从小到大被养成的“尊贵”里面破土而出——她并不希望寇柏颜落入这种境地。 “季总?”南川来抓季思源的胳膊,季思源吓得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