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介低低地笑开,长直的手指探过来,指腹摁在他胸前的衬衫衣扣上,剥脱开。 明知故问。他说。 我 傅容介却不让他说话。 他一只手揽在贺堇腰后,另一只手顺着衣料褶皱滑下,很快没进衣摆里,探向从方才起就察觉到异样的地方。 你晚上海参牡蛎这类助长阳气的东西吃了不少,还喝了酒。傅容介沉声说着,指腹揉摁,听见细碎的低喘,现在一点撩拨都受不了。 你打算这副模样回自己房间?傅容介低头亲了下他泛红合拢的眼尾。 贺堇突然被揭穿自己的问题所在,不满地双手推抵着他,你今晚话有点多,学弟。 你醉了之后也是。傅容介抓过他的手腕亲了亲,你不能再像这样喝醉了。 撩了人又不负责,这是我认识的那个贺堇么?傅容介说。 贺堇手指瘫软地收拢起来,嘴上倒一点不松懈,什么你认识的我本来就这样,这世界上有几个正经人? 不都是假正经。贺堇紧抿着唇,抑制着发出其他声音。 也对。傅容介笑了下,双手托着他的腰朝自己靠拢。 那你还知道我是谁吗?他问。 嗯?贺堇满头雾水地哼出一声疑问,却在下一秒察觉傅容介的动作时,连忙抵住他的脑袋,慌乱道:我没说要做! 他刚刚许多话都是随意发挥胡言乱语,没什么由头,有的只是单纯为了逗逗学弟。 现在拱出了火才开始慌。 傅容介半蹲下身停在他的耻骨处,解开他运动短裤上的抽绳,会先让你舒服的。 贺堇推开他,不断朝后移动,那也不用这样 学长 贺堇听着他软和下来的声音,看向那张深邃惑人的脸。 不得不承认,傅容介天生就带着某种蛊惑的力量。 更何况此时揉乱了头发的学弟,看着像个漂亮乖顺的大型犬。 但眼睛里,隐晦地流露出白天找到他时才涌现的脆弱感。 这段时间我一直忍着的。傅容介见他松动,双臂轻易地将人抱起来,放到身后绵软的床铺上。 他挺着腰,单手将上身的T恤扯拽下来。 俯身时问他:你想我当个和尚? 是透着股抱怨和质问的问句。 贺堇: 夜色渐凉,屋内的温度却不断攀升。 迷乱中被翻过身时,傅容介从身后抱着他,在他耳边絮絮低语。 你后颈最突出的椎骨这,有一颗小痣。 锁骨边缘也有一颗褐色的细小的 你怎么这么会长 嗬 贺堇蜷缩着被握住腰,听不清他所说的话。 细汗沿着相贴的皮肤向下滑落,他眼前也逐渐被洇湿了视线。 别做了贺堇指节扣进床单,呜咽着说,声线都是抖的。 那你别喘。傅容介倚靠在他颈侧,我受不住。 你这说的,是人话? 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喘。 贺堇闷着脑袋想忍住喘息,可很快又被傅容介撬开唇齿逸出。 他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却依旧在不停地朝更深更稠密的水泽陷落。 力竭昏睡过去时,他隐约听见傅容介低哑着嗓音轻声对他说话。 那晚我像在触摸一场梦,生怕一用力梦就散了。 所以那一次,贺堇身上除了私密地,没留下半点痕迹。 倒是你,牙口挺好。 今天的牙口也很好。 贺堇有些想睁开眼,想对学弟说不要趁着他睡着吐槽他,但他的眼皮实在沉重,半点也抬不起来。 . 刚恢复意识时,贺堇从眼缝里看见窗帘未掩住的角落漏着明亮的天光。 他渐渐适应光线,缓慢掀开了眼。 贺堇一点一点撑起身,伴随着记忆回笼,浑身筋骨反射弧极长地感受到酸痛。 皮肤倒还算干爽,应该是清洗过了。 伴随着动作拉扯,哈着气的嘶声不受控地逸出口时,贺堇低眸瞧了一圈身上的印迹,又调转视线去看一侧沉睡的傅容介。 视线描摹过他的眉眼轮廓,贺堇忍不住想。 这就是恋爱吗? 自己居然没有很想打他。 贺堇低头,将傅容介放在他腰侧的手小心地挪回去,然后往床头柜上一堆乱糟糟的衣服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