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不出所料。 小树林清幽昏暗的环境极容易营造出狭小却丰富的旖旎空间。 贺堇几年前在这里就读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切身体验小树林的妙处。 呼吸短暂分离的空歇,傅容介挨着他的侧脸,沉缓着气息,我之前做过一个梦 贺堇嗓音疲软,只发出一个疑问的气音。 梦到我们在大学谈恋爱。傅容介将人往怀里拢了拢。 贺堇微愣。 他想起傅容介暗恋的那段时间,想起他日记里说的想念。 贺堇在心里轻轻叹着气,那我们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嗯。回应里裹挟着称心的笑意。 当晚,直到人流稀疏,他们才踩着秋夜里透着凉意的风回到家。 他们最近换了住处,是一栋离得不远的小别墅。 据傅容介说,是傅家爷爷留给他的一处房产。 贺堇对于傅家当初的遗产分配问题并不大清楚,只零碎地从学弟那里了解到一些。 知道当时形势不明朗,局势混乱。 有人盼着傅老爷子醒,有人盼着他死。 好在最后的时光里,爷孙总算清醒地见了面,而不是像原文中那样,傅容介远在海外,被迫隔绝了纷争。 算是不留遗憾,这处别墅也就有了特别的意义。 临睡前,贺堇翻了翻手机消息栏。 萧明策在和他说兰琮的情况。 他和兰琮这段时间并没什么联系,偶尔两次交流,对方也乖得不得了,说自己好吃好睡恢复的很好,语气相当软和。 贺堇回想起萧明策对此的解释。 我不是跑去看望他好几天嘛,他闲得发慌什么都爱跟我唠。 因为无话不谈,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他说他那次电话里情绪激动,啥不好听捡啥说,告诉给傅容介之后,没想到傅容介冷着脸吼了他一顿,最后因为他生着病才没继续计较。 所以他现在都不敢对你语气重了。 这孩子只是不大爱用脑子,其实还是挺敏感的。 贺堇对此不置可否,同时也意外傅容介会为了他对发小发火。 至于现在 他除了嫌脖子上的疤丑,非得戴个choker以外,半点毛病都没。 贺堇抬起眼睫和正进屋的傅容介对视了一眼,又低头打字。 那你呢?工作怎么样? 萧明策还是来了帝都开始新的工作,就在蒋舜之前提过的公司。 还行,钱多事多。 那就是已经适应了。 贺堇舒展开眉头,又很快因为傅容介突然握住他的脚踝而提了一口气。 但我看,八成要忙到过年! 萧明策继续吐槽。 * 事实证明,萧明策预测得很准。 在年味儿愈发浓重、各大公司纷纷开始放假时,萧明策还忙着工作抽不开身,只能开玩笑说大概得等淮临下了雪才回得去。 因为今年淮临的雪比以往晚的多。 帝都银装素裹了几回,淮临仍旧保持零上的温度。 除夕当天,淮临才慢慢悠悠地飘起了第一场雪。 萧明策总算紧赶慢赶地赶了回来,第二天一早就十分兴奋地和贺堇说要去他家拜年。 今天不行。 为什么?萧明策疑惑发问。 贺堇家新年第一天通常只会一家人小聚,没有其他活动。 今天贺堇扶着阳台的栏杆,轻敲着手机背面。 他回过头,往客厅沙发上正在抹发胶的他爸看了一眼,要见家长。 躲不掉的、必经的一步。 萧明策:??? 反应过来后,好吧,告辞! 电话挂断,贺堇看着屋外覆着的皑皑的白,发着呆。 其实昨天他就和傅容介的母亲有了一小段短暂的交流。 起因是回淮临两三天的时间,两人都没有见过面。 大年三十当天连了一会儿视频,傅容介说外面落了雪,想和他一起看。 他们约了地方碰面,相拥着说了许多话,包括见家长的事。 贺堇只是随口一提,其实并没有做好心理建设。 因此当苏阿姨突然给傅容介打来电话,贺堇连忙收了声。 电话里的女音亲切开朗,像早已熟知贺堇一般和他打了招呼,又催促傅容介说别老腻着贺堇,人家得回去过年的。 冬天天黑的早,当时的天色已经徐徐暗了下来,确实是该准备回去吃年夜饭的时间。 贺堇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