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进行为期半个月的残酷军训,时听整个人都蔫了。因为他们这些附属学院的所谓国际班学生,也是逃不过军训的。 时听像是一条完全干掉没有水分的咸鱼瘫在床上,生死未卜。 系统在她旁边飞了飞,先是熟练的数落时听不愿意根据它的推荐路数行事,而后开始开心的感叹进度条果然上涨了,且是持续性的,说明时听这个方法有用。 时听躺在床上翘着腿,哼笑了一声,我都说了有用吧。 谁说记人一定要记重要的人、喜欢的人?仇人也可以。 而且谁说仇人就不是重要的人了?那顶重要的好吧。 如果是时听的仇人在她报复之前先一步病死了,那时听得介意好久。 她这种小肚鸡肠的小学鸡,奉行的就是睚眦必报。 想到这里,时听坐了起来,微微皱眉。 系统因为心情大好,所以跑过来贴心的询问:怎么了呀? 时听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她寝室的人有没有继续欺负她。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能够被时听记在心里挂在嘴边的,只有陶惜灵了。 系统又慢悠悠的溜走,毫不负责的说:可能会吧,毕竟根据资料,女主高中的时候就受到过这样的歧视。 听到它的话,时听皱了皱眉。 那可不行,我得给她撑腰。 系统:? 于是时听就准备打个电话给陶惜灵。 电话响起来之前,陶惜灵正在寝室,但是显然,她一脸冷淡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画着什么东西,寝室氛围尴尬,看起来并不像是和谐的样子。 而黄菲则坐在自己床铺上打着电话,意有所指的说:哇,那你们寝室好好啊,真羡慕,不像我们寝室。 啊?你问我们寝室怎么了?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乡巴佬啊,我的天,我简直是服气了,又土又脏,不爱干净,那种垃圾袋里放过的枕头她都敢拿出来枕你知道吗! 是啊,而且脸盆毛巾甚至筷子什么的也是,我要窒息了。 咱也管不到啊,人家自己不嫌弃脏呢,谁知道会沾上什么脏东西,会不会得病什么的 我现在就远离她,我的东西才不跟她放一块呢。 寝室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只有黄菲打电话的声音,其他人尴尬的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打断黄菲的电话,或者说没有经验。 她们之前居住的寝室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或许就算有摩擦,那也只是私下里吐槽或者友好交涉,从来没有像黄菲这样,直接撕破脸破。 这还有四年啊。 那些话语自然也传到了陶惜灵的耳中,然而陶惜灵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或者说她听见了,只是在她看来,这些话都像是小学生斗嘴一样,对她造不成任何伤害。 大概是她从前听多了吧。 回想起之前的事,陶惜灵的动作顿了顿,而后轻微了讽笑了下。 中学生有的时候会更加冲动,完全没有成年人那种所谓顾全面子的想法。他们的喜怒更加明显,嫌恶也更加直接。 为了编排她,什么样的谎话都说过,甚至还有人说她家里是挑大粪的,撒谎陶惜灵身上带着臭味,以至于那段时间好多人都故意嘲笑。 如果要生气的话,恐怕那个时候也气哭了。 陶惜灵眼帘动了动,没有把黄菲的话放在心上。 路人而已,理她只是多费口舌。 而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 陶惜灵想要送时听一个礼物。 只是一些精致的礼物太贵,她暂时还负担不起,但她能够负担起的礼物又太过脸颊,陶惜灵不想让这样的礼物出现在时听视野里。 时听配得上最好的。 但是在她有所成就之前 陶惜灵垂眸看着自己打的草稿。 画纸上是一个兔子的雏形。 陶惜灵曾经在一个木工师傅身边跟着学过几天,因此会雕刻一些简单的东西,像是这样的玩偶兔子就很容易,也足够简单。 她想要雕一个小兔子送给时听。 虽然不会精贵,但陶惜灵抿了抿唇。 她想要把亲手做的东西送给时听。 这个时候,手机震动了。 陶惜灵放下了笔拿出来了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时听后,她脸上原本的冷淡完全消散,眉眼弯了起来,带着一种温柔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真。双标。 时听管她,陶惜灵:没事/安慰/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