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想再多都是于事无补,不如想想办法找个借口,蒙混过关吧。 时听脑子极速旋转。 顾明昳走了过来,停到时听面前。 时听紧张的抿了抿唇,抬眸看着她,想要观察出顾明昳眼底的情绪,但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顾明昳看着面前透露出了一丝紧张的时听,对方此时小心翼翼收敛爪子的样子,跟刚才的模样状态截然相反。 如果顾明昳不是亲眼所见,她也想不到乖巧温顺的时听,居然还有那么张牙舞爪的一面。 但是出乎意料的,顾明昳并没有被隐瞒的欺骗感,相反,她隐隐觉得,这应该才是真正的时听。 想到这一点的顾明昳没有生气,反倒有一种拨云见雾般的清明,她终于窥得时听真正的一面,不再是隔着一层雾在看对方了。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之后她跟时听可以更加亲近呢? 顾明昳看着时听在小心翼翼看向自己,没有说什么,只是道:先回去吧。 有再多话,她们可以回去说。 时听见顾明昳不欲多说,也不敢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跟在顾明昳身后。 顾明昳的情绪实在太过平静,看起来跟往常相差不大,时听都不知道她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看到还是没看到。 两个人回了家,时听跟在顾明昳后面上了楼,回到她的房间。 在进入房间时,时听脚步停了停,像是在犹豫什么,大概这就像猎物最后的挣扎,停了片刻,然后才跟着顾明昳脚步,走了进去。 顾明昳随意的在椅子上坐下,而后指了指对面的床铺,示意时听去坐。 然后时听就像是听话的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的坐过去。 顾明昳并没有洁癖,但是她却很不喜欢其他人侵扰她的空间,无论是进她的屋子,还是碰她的床铺。 可是这样的挑剔在碰到时听的时候荡然无存。 顾明昳并不讨厌时听,也不讨厌对方触碰她房间里的一切东西。 不仅如此,如果是时听的话 顾明昳眼神微动。 她甚至喜欢看到对方躺在她的床铺中,周身遍布自己的气息。 想到这里,顾明昳的思绪跑偏了一瞬。 时听见顾明昳一直不说话,心里的慌张逐渐变大。 嘤,随便说点什么都好,别不说话啊,这样她很慌的。 时听也不是没想过主动交代,可万一自己主动交代的时候,把顾明昳没看到的事也一并交代了怎么办?那也太蠢了。 所以这也是时听没有主动开口的原因。 先发制人不如后发,嗯,她可以的。 不过还是要唤回顾明昳的思绪。 时听弱弱的喊了一声:明昳姐姐。 顾明昳回了神。 想到自己刚才思绪跑偏到了哪里,顾明昳自己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很快把这样的情绪压了下来。 接下来是谈重点的时候。 顾明昳垂眸想了想,她在思索是委婉的询问,还是直接的询问。 他们今天过来是做什么?顾明昳决定还是从这个问题开始问。 时听一只手揪着床单,然后小心答道:他们炒股赔了,没有钱,所以过来应该是要钱的吧。但是,我怎么会有钱呢,所以拒绝了他们,这次发生了争执。 还有一点,讨回公道。 顾明昳知道这件事,因为她在旁边的时候,大致也听到了事情的经过,再加上股票的事情顾明昳更是十分清楚,因为她见到时听在看那只股票,甚至自己也告诉了对方,那只股票目前行情不错,但一定会跌,因此她才能够确认,时父时母话语虽然夸大,但也是有一部分事实的。 但是现在时听对这件事避而不谈,不知道是单纯的不想说,还是不信任她。 想到后者的可能性,顾明昳眸色沉了沉。 片刻后,她决定直接问。 小听。 时听眼睫颤了颤,抬眸看向顾明昳。 这还是对方第一次这样喊她,但却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这让时听有些慌。 明昳姐姐。她嗓音轻柔,像是随风飘摇的柔弱花枝一样,透露着惹人怜爱的脆弱。 顾明昳道: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直直的看向时听,我想听真话。 时听指尖攥的更紧,慢慢地,她垂下了眸子, 时听不想骗顾明昳。 之前扮演小白花其实不能算是骗,只是表演一种人设,拉近自己与顾明昳的距离,而且顾明昳对此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妥。 可是现在,顾明昳是在真切的询问,时听就没有办法再隐瞒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