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吗? 不想吃呢。兜兜这样回答着,有气无力地摔打着尾巴尖儿, 你怎么想到用肉干来叫醒我呀? 我怕你醒来突然见到有人在你房间会害怕。 兜兜抿着毛嘴浅浅地笑了笑, 说道:不会的, 你是我的人类, 我永远不会害怕你。 和我说说你那头的直播吧, 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吗? 兜兜皱起眉头, 歪着脑袋沉思片刻, 很快便将当日的情景托盘而出。海楼一边认真听着一边在脑海中迅速分析各种利害,却并未发现有值得警惕的危险讯号。他不解地看向兜兜。 我知道我这样可爱的小猫咪很难令别的兽兽拒绝,毕竟如果我不是我,我大概也会被我迷得喵喵叫吧。 兜兜瘫软着身体趴在海楼的腿上,一本正经地分析道。 他是一只猫,且是一只对集体生活并无多大兴趣的标准独行侠猫,并不习惯这样口水横飞的个猫崇拜场面。当然,只有兜兜自己知晓,自从那次直播之后,他身上挥之不去的古怪的倦怠感才是令他此时心烦意乱的罪魁祸首,恨不能找到一个发泄对象来宣泄这种莫名其妙的烦闷情绪。 我也知道我一直都是一只小天才,被委以重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我自己想去挑战重任是一回事,被大家拱着屁股上位又是另一回事,你明白这种感觉吧。小猫咪只可以自己做决定,不应该因他人的决定而妥协。 这种微妙而奇怪的猫咪心态,身为人族的海楼自然不能理解,他自小接受的强者思想也不允许他逃避强大的力量所带来的更大的责任。于是,海楼只好轻轻地挼了挼小猫咪的胸毛和肚皮,却被兜兜使劲一脚踹开。 兜兜曾多次强调自己是自由自在的小猫咪精灵,不会出让自己的毛毛来讨好任何人,不过他也从来不曾拒绝过海楼的抚摸。甚至在多数情况,兜兜会半撒娇半威胁地强迫海楼为自己提供按摩服务。这还是头一次兜兜明确且略显凶狠地拒绝海楼的触碰。 海楼一愣,迅速抽回手,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兜兜。 兜兜犹自不知,只觉得胸中烦躁不已,像是压着一块石头,又像是堵着一团炙热的水汽。他踢了踢后腿,扭动腰肢来回翻转几次,始终无法像往常一般轻易找到令自己满意的舒适姿势,只得闷闷不乐地喘了一口粗气。兜兜柔软的肚皮起起伏伏,就像一面咚咚作响的小鼓。 我的牙好疼哦。兜兜不轻不重地抱怨道,说罢伸爪毫不留情地挠了一把海楼的衣服。 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一口燥热的鼻息喷出,打在小猫咪的白胡须上,连胡须尾巴都像是被烫卷了。 海楼小心观察着兜兜的异样,掰开他的嘴看了一眼。兜兜的牙龈红肿,似乎是因为乳牙尚未脱落的缘故。海楼又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了捏兜兜的爪子。粉色的肉掌肿肿胀胀,滚滚烫烫。一个不好的猜测在他心头涌起。 兜兜拱着肚皮又打了一个挺儿,翻身趴卧,微微翘起臀部,嘴里嘟囔道:你拍拍我 海楼神情复杂地看着兜兜。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兜兜的尾巴根部稍稍弯曲,恰好将尾巴摆出半个爱心的弧度。蓬松柔软的毛发之下,不好宣之于口的部位若隐若现,热情地作出邀请姿态。 海楼安抚性地敷衍拍了拍兜兜的后脑勺,不动声色地将他重新放回枕头山顶。 你若是还困,就再睡一会儿吧。早饭就不吃了,我让管家帮你准备点心。 没有得到回应的兜兜显然有些不快。他匍匐着前进两步,将脑袋塞进枕头堆里,圆滚滚的身体像一条毛毛虫蠕动蛄蛹着,钟摆似的的尾巴颤动着来回扫动。 哼! 片刻之后,兜兜才瓮声瓮气地大哼一声表达不满。 海楼又哄了兜兜两句,起身返回楼下,迅速找来熊猫管家。 最近没有什么特别消息吗?海楼问道。 熊猫管家眨了眨一对黑豆似的小眼睛,疑惑道:您指的是有关什么方面的消息呢? 海楼迟疑片刻,摇头道:罢了,我让人再留意吧。另外你费心,府中多备些嗯,Omega热潮期的必备用品吧。毕竟,嗯 见海楼难得呈现这样一副欲言又止的尴尬模样,熊猫管家了然一笑,欣慰道:少爷您能想得这样周到这很好。我早就命人去生产浮空岛定制了,保证齐全稳妥。不过您也知道的,自然物品和手工产品生产周期长需求量又大,哪怕是加价的单子也只能排到后面呢,您又不肯以海家的名义出面协商 熊猫管家自己絮叨了一会儿,见海楼眉头未展,又不由得笑道:不过要我说您也未免太着急了。按照往年的情况,算一算日子,初潮早的也得在两个月之后才会出现的,而峰值且得再等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