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独自走在前头,池砚秋和江漫淼稀稀拉拉地跟在父亲的身后。 江漫淼困得睁不开眼,所以也不怎么说话。她还穿着池砚秋的格纹外套,只是刚刚“激情运动”,热了点就把扣子给解开了。 她懒洋洋地抱着他的左手臂借力,不顾形象地像一个大型挂件一样倚在他身上。 江漫淼的头发在他的磨毛衫上蹭来蹭去,乱蓬蓬的,还粘了好几根掉的上去,池砚秋偏头伸出右手,给她把吃进嘴里的头发拿出来。 他安静地看着她因为走动晃来晃去的小脸,他那双忧郁了许久的眼,总算在夏天的尾巴舒展开来。 很久没见她那么温顺的样子了,他一下子觉得刚才的冒险行为很赚。 从他让她暂时不要和他有性意味的接触开始,她就不高兴——虽然其实除了不做爱,其他方面他还是一如既往。 他刚开始参加篮球比赛训练的时候,她还没太在意,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还是跟往常一样偷偷在别人注意不到的时候撩拨他。 比如说当妈妈在家吃饭的时候,江漫淼会突然在桌子底下伸脚揉按他的裆部,感受到他被撩得阴茎硬挺起来,又马上收回去。接着还要装作好姐姐关心弟弟的样子,一脸无辜地跟妈妈说:“秋秋是不是发烧了?他的脸好红,筷子也不动。”害他一边否认一边心里七上八下,坐在桌边一动也不敢动,怕被妈妈看到他那鼓起的裤裆。她则跑到玄关找体温针要亲自给他测体温,他不敢“劳烦”她,因为递来温度计的时候,明显她眼里都是小恶魔般的精光。 她撩拨了他好多次,他都无动于衷,这惹恼了习惯拥有一只百依百顺大狗狗的江漫淼——平时一旦接收到信号,他都能迅速“领会”她的暗示,当时或随后“安慰”她。但那半个月,他即使被她撩到裤裆壮观,也竟然守住了那条线。 江漫淼不能理解,她的怒气值一天天地累积。直到她看他竟真的赢了球、从商厦回来又正式被他拒绝,她的忍耐到了极限。 她表面上虽是冷若冰霜,但心里却是怒火滔天。 当天晚上就趁着他不注意,把他的洗漱用品全扔了,再抓住他出门买新的的空隙,在他的床上被上喷满了花露水,让他一晚上都只能睡在沙发上,第二天腰酸背痛去上课。他桌洞里出现的东西,不用想都知道是她塞进去的,丢了物品后还因为不想把事情做太过分,她都给他准备了备用的,嗯,为了整他还额外花了钱买这些道具。 池砚秋被这么对待完全不生气,甚至觉得背地里为了他张牙舞爪的她也可爱的要命,希望她以后有什么怨都能冲着他来就好了,而不是指向她自己…… 这样的局面,他一开始并不是有心造成的——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的要求,或者说他解释了,她没有听进去。她讨厌他一本正经搬出伦理道德来好像要探讨未来的样子,她只会说也许明天她就会出车祸死掉,她才不要浪费时间去纠结这种无聊的问题。他说这是因为他担心她未来会后悔不能组建正常的家庭,她就会说:“池砚秋你终究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的对吧?是你自己在犹豫!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相信这种虚假的婚姻童话。” 说再多,她也只会揪着一点不放:他要在两个人目前可以说是负数的距离上往后退一步,那就等于——他推开了她——无论因为什么,在他们之间,这都是不能被她所接受的事情。 池砚秋那段时间被江漫淼这样“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