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宇文新店铺里走出来,李萧天有些闷闷不乐。 这小子摆明了就是扮猪吃老虎,瞅准了自己的生意明火执仗地抢。 自己兴师问罪还玩太极,将所有责任推给了无辜的掌柜,推给了或许根本不存在的所谓股东,这一招不可谓不狠。 可是扪心自问,李萧天从来没有见过此人,也不曾得罪他。 为何事事针对自己,处处为难自己呢? 难道是世仇? 李萧天闭上眼睛仔细回忆。 王霸胆、王霸、王霓裳,王家已经被连根拔起,而且扣的是谋反的罪名,谁敢与他们为伍? 无影山、青城山、牛背山,幽兰教已经消声觅迹,如此雄厚的财力,应该不是他们的同党。 赵文光、上官志成、成都商会,他们已经元气大伤,而且主动握手言和。按道理说商人都是求财,这样和自己死怼,这样的损人不利己,当然不是正当商人之所为。 以孔德辉为代表的成都府旧官僚?算了吧,他们绝对没有这个实力。 思来想去李萧天是头痛欲裂,根本找不出一个和宇文新能够对应的。 也罢,既然想不出,那就不要白费脑筋。 说不定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想,人家宇文新当真只是一个商人,就是简单的在商言商呢? “公子,你在想什么呢?”冷不丁程咬金从旁边窜出来,吓了他一大跳。 李萧天叹息一声道:“这个宇文新是我生意上强劲的对手,这次被他打中七寸,看来是要大出血了。” 他将事情的经过给程咬金大概讲了一遍。 程咬金却乐呵呵地笑道:“公子呀,面对再强的对手,你可都是坦然面对,怎么这次倒是愁了眉?我想其实解决方式很简单,咱么继续上次的釜底抽薪之策。把他生意的上游产品全部采购一空,看他怎么开张?” “这样能行吗?”李萧天愁云密布。 上次对付成都商会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对方采用以本伤人之策。自己正好借力打力,低价买入材料再高价卖出。最后雷霆一击,将上游的产品一扫而光。 逼得赵文光晕阙了半个月,把上官志成弄成了神经病,还大赚一笔。 可现在宇文新是正常经营,自己若是大肆买进上游产品,造成一家垄断。不止会花费无数钱财,而且完全有可能得不偿失。 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儿,难道真值得去做吗? 思来想去,李萧天无法做决定。 程咬金哼哼道:“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当机立断,别那么婆婆妈妈。他们既然都垄断上游,难道我们不能吗?” 李萧天思索了片刻,心中立刻亮堂起来。 “对,宇文新的来头咱们不知道,但他针对我们这是板上钉钉的。因此我们一定要试出他的本来面目,这样才能有的放矢,才能见招拆招。”李萧天头顶阴霾一扫而光,径直开口道:“咬金兄弟,咱们立刻去各大染坊看看。” 程咬金不明其意,瞪大眼睛诧异地问道:“公子,对方如此针对咱们,你不思考如何应对,怎么想起去染坊,这是个什么讲究?” 李萧天笑而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