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后,萧铣的军队抵达渭水以南,安营扎寨与洛水会遥遥相望。 按照出征前李萧天的叮嘱,王伯当继续在水寨之中饮酒作乐,根本不操练兵马。 同时更是命令鲁氏兄弟不准练兵,每日只闻丝竹之声。 还放出消息来,说渭水湍急,有天险之称。 即便萧铣的兵马再厉害,也无法渡过天险。 因此根本不必惊慌,只需要等对方粮草耗尽,自然就会退兵。 这样的消息传到渭水以南,萧铣手拿着羊皮卷,闻着空中飘过来的阵阵酒香,听着丝竹之声,轻蔑的一笑。 原先他一直以为,洛水会既然能够击败靠山王杨林,必然是一支军纪严明的铁军。 可现在看来,对方不过就是乌合之众。 想凭借渭水天险阻挡前进,完全就是痴人说梦。 所以,萧铣根本不假思索,下令全军渡河。 军师在一旁劝阻道:“将军,我们此次西征,因为考虑到陆战较多,因此根本没有携带战船。现在敌军陈兵江北,又有战船加持。我们如果贸贸然渡江,岂非正好被对方攻击吗?” 萧铣冷笑一声道:“原本我以为洛水会的军队战斗力非常强悍,可是现在才知道,他们强悍的是陆军,水军就是乌合之众。” 他指着对面水寨说:“你看他们的水寨布局,简直就是小儿科,跟过家家般,到处都是破绽。再看他们的水师,根本没有训练,简直无比懈怠。再看他们军营之中,整天饮酒作乐,哪里有打仗的样子。” “可是我听说李萧天向来善用阴谋诡计,这会不会是他设下的陷阱,想引诱我们,让我们轻敌。”军师提醒道。 “这一点之前我也考虑过。”萧铣摆摆手道:“如果对面水寨的领军是李萧天,我绝对不会轻敌,也会认为这是陷阱。可斥候不止十次来报,到现在为止李萧天安坐兰州城,坐看梁师都和隋军在长安城激战,就是想摘落地桃子,又怎么会把精力放在咱们这里?” “反正对于洛水会的军队,一定要小心谨慎,切莫轻敌以免中了他们的诡计。”军师道:“我们这次为了提高进军速度,只带了运兵船,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力。若是敌军水军出击,还真的有可能落于下风。” “怕什么,我的水军天下无双,即便是运兵船,同样可以发挥强大的战斗力。”萧铣冷哼道:“洛水会算什么东西,要说他们的骑兵倒让我有些忌惮,但水军绝对不值一提。” “兵者,诡道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军师苦苦相劝:“我们此次是考虑到洛水会和隋军大战一场,肯定伤了元气,因此来打秋风。若是如此轻敌,恐怕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就得不偿失了。” “军师好意我心领了,请你不要再说,我要领兵渡江。”萧铣挥了挥袖袍,表示出极大的不满。 军师摇头叹息道:“可惜呀,我江东十万大军,只怕要葬身在渭水之中了。” 渭水湍急,江面笼罩着薄薄的白雾。 水雾渐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