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你写的那篇文章,但在这里见到你,就让我觉得奇怪了,根据文章透露的消息,看得出你并不适合看这里的书。”年轻人从旁边书架上取了一本写着《横术》的书籍向萧若佩展示:“你知道这本书大概内容吗?你的答案是不知道,那你来这里就是另有所图了,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 萧若佩上来只不过是要更加接近顶层,哪里清楚这里藏品用处?不过他已经猜到了这位年轻人的身份,他如今不想多费精力,所以不打算将话语主动权让给他:“你是钟问龟?” 钟问龟闻言欣喜,“你有听过我的事情了,证明我的名声比你的稍微大些,今天也是我先推测出你的身份,看来我脑袋也比你聪明。” 萧若佩不想与之争论,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话,然后往角落里移动打算躲开他。 不料钟问龟并没有就此结束,他往萧若佩身边靠近,一边说道:“你前两年可是在太学院内留下了好大的名号,没进太学院就成了长生学士,并且在此之前,谁都不知道你的名字,谁也不了解你的情况,你的文章是谁教的?经历过多少历练?文章究竟写了什么?”钟问龟一步步逼近:“你看到的逍遥界又是怎样?这一切都因为你选择了韶风令而成为了一个谜。” “萧若佩,凭什么你写的文章能放在六层,我在太学院学习三年只做了一个放进五层的玩具?”钟问龟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萧若佩,即便有些诘问的姿态,语气却相当平淡,应该是在通过观察脸色来寻找萧若佩露出的马脚。 “你既然看过我的文章,也应该知道我为何不进太学院了吧?”萧若佩合起手中书本,转头直视钟问龟,对方这次是要刨根问底,应该不能简单的打发了他,萧若佩打算认真地应付。 “文章我是看过,写着逍遥界王道万年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维持逍遥界不变,把王道的真面目写了个清楚明白。”钟问龟听到他终于愿意交谈,便不再靠近,坐在了方便登楼者看书的桌子上,占据了高位:“你是怎么发现的?要发觉世间的一切变化,前提都是有可观测的对照物,只有对照才能察觉到变化,事物本身看不见自己改变的轨迹,你用什么来对照逍遥界?又用什么办法来看到对照物?你身为逍遥界之人,又是如何看见处身之地?” “嗯?”钟问龟说话的时候,察觉到周围情况有异,他将手指伸进嘴里,沾上口水之后,将手指放到眼前,手指没有传来正常的清凉感,钟问龟抬头望着萧若佩,眼中满是惊喜:“你看到的世界果然与我们不一样,请等一会!”他从兜里掏出几根竹签,萧若佩醒悟到他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已经迟了,只见钟问龟迅速将竹签往空中刺落,那竹签刺进空中之后居然隐没不见!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的脸上摆出自信的笑容:“你在控制着脉,我就知道,你上来六楼一定别有用心!” 脉被钟问龟用竹签定住,萧若佩无法继续感知,只能停下连接,他没有料到钟问龟对脉居然如此敏感。 “筑门的定课,你不是算院的么?” 钟问龟点头承认:“你有那么多特殊的本领,就不许我也多学几课?” “你知道我的本领不是学习得来的。”萧若佩在此之前也不清楚自己特殊在何处,如果说是血灵密洞出身,耀日城主都一样,为何只有他学会意引天光,身接界脉?要知道昕妄水学会引动水脉都是入意之后的事情。 从明州回来之后,他找到了一些眉目,自己的一半被逍遥岛取走,虽然他没有相关的记忆,也不知道失去了一半,但是那失去的一半根源与自身一定有某些联系,很多事情可能都是借助在逍遥岛的那一半来进行观测,然后反馈给自身的,如今被钟问龟问起,他也醒悟到了自己究竟特殊在哪里。 “那我就更加要好好观察你了。”钟问龟并没有被萧若佩带偏,他语气肯定的说道:“如果生而知之,你的身份就绝对不是逍遥界之人!” 萧若佩叹了一口气,利用截脉劲将钟问龟定脉的竹签所在位置截断,竹签的作用是定脉,脉失去了活性,自然没有办法定住,那些隐没在气脉交接之处的竹签纷纷显露出来,然后在萧若佩的控制中飞回钟问龟身前:“我的确控制着脉,可以别打扰我了么?”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观察逍遥界的。”钟问龟接过竹签却没有就此收手,依然打算追根问底。 “我在这里就是寻找答案。”萧若佩无奈,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