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我不是出来玩的吗?”刘渊崖抬头仰望对面牛高马大的武者,虽然听说对方年纪与自己相仿,但他才到那人胸口高,凌先生居然答应这场比试,让他正面对抗这种等级的对手? 凌白涛在武道销声匿迹二十年,除了那场聚集了青州商会各地负责人和一些武道名人参加的鼎山论剑之外,没有半点事迹流传,更别说能令人信服的实战战绩,因此他游历的事情传扬开来之后,许多人都按捺不住,纷纷观望这位从未出剑的白羽剑传人将要展示什么样的锋芒。 可惜他们失望了,一连数天,凌白涛只是游山玩水,跟平常游历的旅人没有区别,更多人注意到的是他们的行装里面,没有剑。 与他同行的是剑御天光萧若佩,以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孩,刘渊崖。 萧若佩与凌白涛有师生之谊的事早已经被有心人挖出来了,他俩一起游历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倒是这个刘渊崖,虽然是萧若佩义弟,两人这么正大光明带着他出来,莫非这人是两人共同培养的弟子? 能得到两个绝世高手青睐,此人武学天分绝对不凡! 对凌先生的怀疑转移到他们带出来的人身上,萧若佩一剑击败昕言的风头还没有过去,而且这次武道大会他也向外传出参加的消息,在别人眼中这就是信心十足的表现,凌白涛也同样参加,没有必要急着去试探他们的真假,天屏山上自然会真相大白。 三人之中刘渊崖成了唯一的突破口。 武道之中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弟子既然放出了门,那就表示他的身手已经可以拿出来看了,其他同辈武者挑战便不能拒绝,如果让弟子打赢了两人带出来的刘渊崖,岂不是侧面代表了自己作为师父的本领超过了两位大名鼎鼎的人? 不敢将主意打到两人身上的武者便选择了让自己弟子去挑战刘渊崖来测试凌白涛的虚实,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凌白涛端坐在茶棚内轻轻摇着扇子一边看着,才到初春,身子不禁寒的人都还穿着大棉袄,也不知道他的扇子扇着是什么意思,不过以凌先生的姿态,即便做出这些奇怪举动,依然让人觉得合情合理,好似本来就应该这样。 萧若佩则在路边,和一个长脸瘦高的人站一起,与凌先生相比,他却无论表现得如何正式,穿着整齐,看起来都像是把别人衣服挂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架子。 两下一对比,围观的人当然为凌先生的同伴刘渊崖喝彩了,在这半途中供人歇息的茶馆附近也没有什么打消时间的手段,有白看的热闹当然谁都乐意。 只有刘渊崖不乐意,心中腹诽着那当师父的瘦得和条竹竿一样,做徒弟的壮得像头牛,这是两师徒? 对面的人已经抱拳道出来历:“伏牛拳第五代传人,王犁。” 刘渊崖一听收起拳架愁眉苦脸地望向萧若佩:“哥,我不要和他打,以后要是当了玉名侠,首战却是这么个人,说出去多丢脸!” 伏牛拳,打赢了不过是比牛厉害一些,打不过连牛都不如。 对面的人却不急不躁,依然保持抱拳礼姿势。 “武无高低,只有胜负。”瘦高师父冷冷地看了一眼萧若佩:“这个道理你都不教,让他以后如何在武道立足?” 萧若佩没有以武道中人自居,尽管这人说话不好听,他也没有放在心上,而且他教的徒弟也的确有水平,不急不躁,脾气比刘渊崖不知道好多少,萧若佩也有意借此打磨他的性子,索性不去搭理刘渊崖的无理取闹。 求救无效,刘渊崖只能正视对手,学着他行了一个抱拳礼:“玉侠盟,刘渊崖,请指教。” 王犁见到他回礼之后才摆出架势,半伏身躯,双手虚握前伸,似与一头看不见的犍牛互相角力。 “哈!”刘渊崖腰腹发力,一声随力而起的低喝脱口而出,话音落地,人已经不在原地,他学习元胎功有些时日,一股细细的内气在身周循环,更助声势。 王犁巍然不动,待得刘渊崖近身,双手一张一合,刘渊崖去势太急,不能变招,被他一把抓住双拳。 不愧是经历过两位武道高手指点过的人,刘渊崖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是此刻却没有丝毫惊慌,反而不退勇进,双手之中蕴藏的力道猛然迸发。 王犁受力举手用力一扭,借力扯着他往右后方带翻,左膝盖随力紧跟而起,要犀利地撞上刘渊崖失守露出的柔软腹部要害。 伏牛拳果然名副其实,这要是冲他而来的是一头红眼牯牛,此刻已经被他扯离地面,随着他的力道四脚朝天落地,再补上一膝盖,打到起身不能了。 刘渊崖虽然有初生牛犊的冲劲,却也有人类随机应变的灵巧,他双手交换,身躯顺着手臂的扭转之力翻身,王犁一脚支地当然不稳,加上左脚正在发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