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歌对袁庾修十分好奇,它还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男人。 金雕王眼睛在黑暗中睁得圆而亮,“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要是女人的话,那不就是明九娘的情敌吗?” “就算是又如何?”金雕王嗤之以鼻,“在乎才有情敌,不在乎有什么情敌?” “谁,谁不在乎谁?” 当然是明九娘不在乎萧铁策。 但是金雕王也知道这样的说法站不住脚——不在乎,为什么请它和骊歌来保护萧铁策?所以它不吭声了。 “沃日,你聋了?” “闭嘴!” “你敢骂我?”骊歌炸了。 “要打架远点去。”金雕王可不想让萧铁策知道自己在保护他,让他得意。 “谁怕谁,跟我来!”骊歌像离弦的箭,猛地冲向广袤的夜空。 金雕王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地站在树枝上。 一会儿,骊歌又气急败坏的回来,骂了金雕王一顿。 后者闭上眼睛睡着了。 萧铁策和袁庾修又赶了几天路,决定改走水路,时间上相差不多,但是坐船能舒服一些。 袁庾修这几日熬得小脸蜡黄,用他自己的话说,再多的粉都遮掩不了他成为黄脸婆的事实。 为了舒服,他强烈要求包一艘三层大船;可是并没有现成的大船等着他们,所以最后只能和众人一起乘船,只是在二楼花重金单独包了一个房间。 萧铁策上船后基本就在躺着睡觉,养精蓄锐;袁庾修却很活跃,楼上楼下都被他逛遍了,船上的人就没有他不认识的。 什么做生意的皮毛商人,什么闯关东回家探亲的伐木汉子,什么母亲病重急着回家的小吏……他都能搭上话。 “喂喂喂,相公醒醒。”他兴冲冲地回来摇着萧铁策的胳膊,“有个戏班子在船上,这戏班的台柱子是一对孪生姐妹,身段那叫一个好。走,出去看看去!” 萧铁策打开他的手,翻个身背对着他,完全不理。 袁庾修:“……” “你要是不反对,我把她们姐妹请进来了。”他眼珠子一转奸笑道。 “你敢!”萧铁策声音淬了冰一般。 袁庾修“嘿嘿”笑:“你的九娘不会知道的。” 萧铁策冷声道:“你敢让人进来,我就把你阉了,让你彻底称心如意当个女人!” 袁庾修捂着裆:“相公,你好狠的心!” “老爷夫人,该吃饭了。”外面传来了船上帮忙小丫鬟的声音。 袁庾修笑容满面地开了门:“翠儿来了,今日有什么好吃的?” 翠儿脆生生地道:“夫人,今日是清蒸鱼,炒咸菜丝,船上简陋,实在没有什么好吃的。不过今日得了两只海参,船老大吩咐都给您。” “好好好。”袁庾修从荷包里掏出银角子:“赏你们的。” 翠儿连声道谢。 等她出去后,袁庾修得意地道:“财大气粗有好处吧,船上有什么好吃的都要先送给我们。哎呀,海参原来长成这样啊,我竟不知道!” 他只吃过切段的,不知道整条海参竟然长成这样。 萧铁策却因为这海参想起了明九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