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男人像一匹精壮的孤狼,不知疲倦地挥洒着汗水,惊云觉得自己要被他融化在床上……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 她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床顶,哦,是她的房间,可是为什么梦醒了,战野还在? 惊云慢慢,慢慢,做贼一般轻轻扭头,便看到战野的腰上有四五道红痕,一直蜿蜒到看不见的后背。 完了,惊云,你完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战野想入非非的? 你不是一直把他当兄弟吗? 你这个禽、兽,你把兄弟睡了! 回想起昨天晚上,完全是她主动的,战野倒是反复后退,反复确认,最后被她扑倒了…… 惊云想要买块豆腐撞死,她怎么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战野还是个孩子啊! 她比战野大了四岁,一直哄着战野叫她姑姑,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两人会走到今日这步。 要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好,就这样! 惊云怂哒哒地悄悄起身,赤着身体想要从战野身上过去,地上那一地的衣裳啊,真是惨不忍睹。 衣裳是做了什么孽,遇到他们这样的主子,死无全尸。 “你去哪里?”战野忽然道。 惊云吓得整个人都趴倒在了他怀里,战野发出一声闷哼。 惊云摸着小腹:“对不起,对不起……那个啥,你没事吧。” 她可是讲武德的,和自己人切磋,从来不会攻击重点部位,不想刚才这一跌,似乎伤到战野了。 “我没事。”战野咬牙切齿地道,“我问你去干什么?” 惊云也顾不得那么多,裹着被子飞快地跳下去,背对着他慌乱得翻箱笼,两条匀称笔直的大长腿露出来。 战野侧头看着她,目光深邃,带着占有的欲。 惊云手忙脚乱地把衣裳穿好,转身才发现被子被她裹走,战野身上什么都没有…… 天哪,这都什么事! 惊云忙把被子扔到他身上,这才小心翼翼地道:“战野,对不起啊!” 战野脸黑了,她这样子,是后悔了? 惊云慌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昨晚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教你一套从不外传的刀法补偿你怎么办?” 战野的脸更黑了,果然是不想负责任。 “那要不,我给你银子?我攒了好多银子,都给你!” 战野脸完全黑沉下来:“郡主觉得,我是因为银子才和你这般的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就是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假装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怜的孩子,才十六岁,就被自己糟蹋了,真是造孽啊造孽。 战野掀开被子起身,动作带风,“郡主既然后悔了,那我也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对任何其他人提起这件事情的。” “好好,我对灯发誓,我也绝对不会提的。”惊云信誓旦旦地表示,“以后咱们还是好兄弟!” “我从来都不知道,郡主的好兄弟,原来是这么来的。”战野冷冷地道。 惊云:“……喂,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和袁庾修也是好兄弟呢!你不能这么说,袁庾修会打人的,他们家宁远泽,可是个醋坛子。” 战野听着她胡言乱语,气得几下套上破破烂烂的衣裳,拂袖而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