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靳庭年掀开帘子,素心已经跪在门口迎接。 可是靳庭年出门之前,她分明跪在书桌前。 再看她裙子上的脏污,靳庭年便知道她是膝行过来的。 靳庭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只可惜素心低垂着头不敢看他,衣裳被鞭子撕开,露出半截伤痕累累的肩头。 靳庭年薅着她的头发把人提起来。 “皇上……”素心低低地喊了一声。 靳庭年感受到手掌之中传来的灼热,似笑非笑地道:“一直跪着,没有上药?” 她身上的伤痕,都是早上他亲自制造的。 盛怒之下,他下手极重,然而素心求饶却不敢躲,生生挨了他一顿劈头盖脸的鞭子。 现在素心从下颌到脖子上,还有一条长长的鞭痕。 靳庭年松开手,又恶劣地伸手抚上她的伤口。 素心嘶嘶吸着气,却不敢躲闪,更不敢开口求饶,低声道:“奴婢犯错,皇上责罚,没有您的命令,奴婢不敢挪动,更不敢上药?” “故意把自己弄病了,让我消气?” 素心咬着嘴唇不说话。 “说话!” “奴婢……确实存了这样的心思,否则不知道该如何让皇上消气。” “让朕消气?”靳庭年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你不是给朕吃的补药吗?何错之有?” 事实上,那也确实是补药。 刚才进来之前,外面的属下禀告他,说已经查清了,确实是上好的补药。 素心道:“奴婢忘了自己的身份,自作主张,隐瞒皇上,确实该罚。” “你这张小嘴呀,”靳庭年从她下巴摸到粉唇,用指腹轻轻在她唇上摩挲,“真是让朕爱得不行。” 素心不敢做声。 她太熟悉靳庭年了,并不相信他现在说的每个字。 她能感受到,靳庭年还在生气。 “但是,”果然,靳庭年话锋一转道,“有一点你说得对,朕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自作主张!” “奴婢知错,请皇上责罚。” “责罚?再抽你一顿?”靳庭年强迫她抬头和自己四目相对。 “奴婢听皇上的。” 靳庭年冷笑一声,手上用了几分力气,立刻留下了手印。 素心闷哼一声,脸上露出忍耐之色,额头上渐渐吣出冷汗来。 靳庭年忽然把她甩到一边,冷冷地道:“过来伺候!” “是!” 素心上前替靳庭年更衣换鞋,奉茶伺候,等他坐下之后发话让她下去收拾自己,这才下去,身形有些晃,却看得出来,她在苦苦支撑。 素心刚换好衣裳出来,靳庭年问:“上药了吗?” “没有皇上的恩准,奴婢不敢。”素心已经有些站不稳,手偷偷扶在桌子上才堪堪站住了身形。 她发烧了,头重脚轻,浑身骨头缝都像离开一般疼。 “皇上,奴婢替您捏捏脚吧。”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忽然向后面倒去…… 靳庭年眼疾手快,把人抱到自己怀中。 素心双目紧闭,没有多少生气。 靳庭年连声道:“找大夫来!” “是!”外面侍卫应声而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