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虎庚冷笑连连:“看起来是我对你太好,才让你如此有恃无恐。” 盛文澜靠着床在脚踏坐下,抬手拢了拢凌乱的秀发,垂眸道:“只要安教头答应救王爷,您说什么,我都认。” “我若是不救呢?”安虎庚阴阳怪气地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盛文澜轻声道,“我也做不了什么。” “那你凭什么求我?” “凭着莫名的自信,觉得安教头还想得到我。”盛文澜抬头看向他,眼神像带着两把小钩子,钩得安虎庚心里痒痒的。 安虎庚猿臂一伸,捞过来一把椅子在床前大马金刀地坐在,“你说得都对。不得到你,我死不瞑目。” “那你现在,还等什么?” “等你主动呢?” 盛文澜咬了咬嘴唇,眼神之中波光潋滟。 她说:“好。” 她起身上前,膝盖一弯就要跪下,却被安虎庚用靴子抵在膝盖下。 “你真是知道怎么激怒我!”安虎庚怒道。 盛文澜轻轻吐出两个字:“救人。” 安虎庚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安教头,我……” 安虎庚头也不回,冰冷的声音传来:“在房间里老老实实给我呆着,要是出什么幺蛾子,就再也别想见到你的王爷!” 门猛地被关上,隔绝了盛文澜的视线。 她终于可以放松下来,膝盖一软就跪坐到地上。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滚刀肉。 她心里慌得不行,羞臊难忍。 可是她能怎么办? 她隐隐觉得,安虎庚和这件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只能求他。 安虎庚重新回到校场,照旧把新兵练得鬼哭狼嚎。 众人内心:安教头,他怎么不累呢? 还指望他放水,结果他这是放开水?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安虎庚再回到房间的时候,暮色已经降临。 他手中提着两个大食盒,踹开门进来。 盛文澜靠在榻上,被他吓得一个激灵,随即起身上前,要接食盒。 “从前也不见得你这么主动。”安虎庚嗤笑。 他把两个食盒放到桌上,又往铜盆处走去洗手,“把饭菜都拿出来摆好。” 四样热菜四样凉菜一份汤,厚厚一摞面饼。 盛文澜在金陵长大,虽然后来因为猫猫的喜好也学着做过面食,但是自己对面试一类,真的不是很感兴趣。 可是现在,也不是让她挑肥拣瘦的时候。 原本她以为安虎庚会要她伺候用饭,没想到他还是让她坐下一起吃。 盛文澜看着那比碗口还大,足足有指节厚的面饼,有种无处下手,无从下口的感觉。 安虎庚直接拿了一张面饼递给她:“吃,都吃完!瘦得一把骨头,倒人胃口。” 盛文澜只能接过来,小口小口咬着。 这饼又干又硬,往下咽的时候都觉得嗓子被剌得生疼。 好在还有鸡汤,她勉强能润润嗓子。 这一餐,吃得盛文澜无比艰难。 反观安虎庚,吃得又多又快,丝毫不觉得食不下咽,还嘲笑盛文澜,如果在军中早就饿死了。 盛文澜心道,我也不是你的兵,有什么好得意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