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凡进入魔人牢房的时候,另一边的起居院里,杨奎生放下鸟笼,眼眸死死盯着前来跪在面前的护院。 “你确定那个赵凡去了绿林里的牢房?”杨奎生质问。 护院道:“千真万确,五小姐院里的那个小女奴跟赵凡同行,想必,是要去救那小女奴的爹。” 杨奎生怒道:“混账,我一再容忍,他竟还敢如此肆无忌惮,是真以为我杨奎生怕了他!” 护院跪着不敢说话。 对于护院来说,他仅仅只是在完成杨奎生交代的任务。 杨奎生让他盯着赵凡,所以赵凡的一举一动,护院都有职责向杨奎生汇报。 然,护院是没想过,这样的汇报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奴隶市场现在的武道实力,绝对无法与赵凡抗衡,所以,杨奎生此时若是发起飙,非要现在就和赵凡开战,那对整个奴隶市场的护院团体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不过,好在杨奎生的心思更沉。 他表面上一副愤怒至极,恨不能将赵凡先杀之而后快的模样,但实际上,他很清楚现在和赵凡硬拼是鲁莽之举。 “退下,继续给我盯着赵凡。”杨奎生道。 护院拱手,退出起居院。 杨鸳抱着兔子,坐在另一边的太师椅上。 “爹,我们杨氏一族在繁城也是第一商贾大族,难道还真要让那嚣张的家伙在我们的地盘上肆意横行而不去阻止?” 杨鸳来起居院,目的就是向杨奎生告状,想让杨奎生出手教训赵凡。 只是杨奎生的理智很明确的知道现在不是和赵凡动手的时候,所以他刚才故作愤怒的把李直召到起居院,借李直之口来告诉杨鸳,此时不能对赵凡动手。 杨鸳也是聪明人,听得两日后就是中转场商队到来的日子,也就知道此时确实不宜和赵凡较劲,但她还是气不过。 她说:“爹,实在不行的话,您把二哥叫回来吧,二哥不是在三剑宗修炼嘛,还是三剑宗那个什么长老的坐堂弟子,以二哥的修为,肯定能让那赵凡死的透透的。” 杨鸳一边说话,一边抚摸兔子的身背。 她在说着一件让人死的事情,却说得极其之平淡,就好似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她对生命的漠视程度不亚于杨奎生,也正因如此,杨奎生才一直把她留在身边,培养她成为奴隶市场未来的主人。 “鸳儿,你二哥进宗门,乃是我们杨氏一族从商贾家族转向武道家族的重要筹码,轻易不可打扰你二哥。”杨奎生道。 杨鸳不爽:“哼,二哥修炼武道,不就应该为我们家出力吗,现在我们家里跑进来一个狂妄之人,难道二哥不该来教训吗。” 杨鸳对武道有所认知,但认知的程度并不深,起码,她是无法判断出赵凡什么修为,也不知道赵凡的修为代表什么概念。 杨奎生道:“你二哥那边不可打扰,况且,杀鸡焉用牛刀,让你二哥来对付赵凡,那是侮辱了你二哥!” 说罢,杨奎生提起鸟笼:“我刚才已经给栏峰寨的人发了飞鸽信,让他们来对付赵凡,绰绰有余了。” “栏峰寨!” 杨鸳皱了皱眉:“爹,你是诚心要气我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栏峰寨的那个寨主,那个叫什么破刀的,他当初调戏过我!” 杨奎生哈哈笑道:“鸳儿,这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情了,再说,当时你在街面上,他们也不知道你是我杨奎生的女儿,后来他们知道了,不也跟你道过歉了吗。” “道歉有什么用?只有让他们死,我才能痛快。” 杨鸳气愤。 只要是得罪过她的人,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让对方死,唯有对方死了,她才能消气。 杨奎生继续笑道:“你这性子啊,太戾了,比我还戾。” “栏峰寨的金宝刀也就是一个二愣子,拿钱办事的主,你和他计较这么多,未免是掉了你杨氏五小姐的身价啊。” 金宝刀,也就是杨鸳口中说的什么破刀。 他是栏峰寨的寨主,也是栏峰寨实力最强的修行者。 可以说,在北部洲地界上,金宝刀的实力能称得上是一号人物,至少在官僚的通缉榜单上,缉拿金宝刀的赏金额度行排第三,也就是北部洲上,身价前三的灰色人物。 杨奎生与金宝刀有着长期的业务来往,杨奎生所信奉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也在金宝刀身上多次灵验。 只要杨奎生有想要除掉的人,便会花费重击雇佣金宝刀,而金宝刀那边要是有劫道抓获俘虏,也会转卖给杨奎生。 不夸张的说,杨奎生和金宝刀之间,也算是建立起来一套产业链了。 而杨奎生敢无惧赵凡实力,也是因为他知道金宝刀拥有坤元境的修为,是绝对足以对付赵凡的狠角色,如此,待金宝刀赶来繁城之日,便是赵凡的死期! “鸳儿,你先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