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林雨欣也是开朗乐观的姑娘,但现在,她的负面情绪极重,看待一切事物,皆是低沉而消极,所以她不可能相信赵凡,也坚决不信杨陆可以报仇。 林母听得林雨欣这番话,不由的叹出一口气。 “雨欣,娘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老话说得话,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迈不过去的垮,不顺心的事情总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母安慰着。 林雨欣勉强自己挤出一个微笑,点点头:“娘,我知道的。” 林母淡笑。 而这时,林海走进庭院。 脸颊上显露着一丝复杂的神情。 准确的说,是担忧的表情。 “怎么了?怎么一脸愁相?”林母问道。 林海看了一眼林雨欣,叹息一声。 他没有回应林母,而是对林雨欣说道:“雨欣,往后若是赵公子和木音药师再来找你,你可一定要改一改态度。” 林雨欣挑眉。 “我的态度怎么了?他们不高兴了?” “也对,他们是上层阶级,他们需要所有人都对他们千依百顺,否则,就是会不高兴的。” “呵呵,想想真是可笑,他们一边和我说,活着就有希望,一边又发挥这上层阶级的特权,真是可笑,可笑啊。” 林雨欣冷嘲不止。 她的思绪里充斥着满满怨恨,故而,她听到任何事情,都能以怨念的方式去解读。 林海皱起眉头:“雨欣,你绝不能这等态度对待赵公子和木音药师。” “为什么不能?”林雨欣道:“难道我们低阶层的,就没有资格说实话吗?” “难道我们只有卑微的像蝼蚁,无论他们说什么,我们都一定要阿谀奉承才行?” “如果真是如此的,那这世间还真是没什么好留恋了。” 林雨欣道。 林母这时不悦的看向林海:“你到底想说什么,雨欣大病初愈,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怎么一上来就训斥她?” “夫人!”林海道:“我不是要训斥雨欣啊,我是在担心雨欣啊。” “夫人今早上去城隍庙,不知雨欣对赵公子是何态度。” “赵公子问话,这话还没问完呢,雨欣就管自己走了,这不是摆明了让赵公子下不了台吗?” 林海忧愁道。 林母听此,也觉得林雨欣这做法不妥:“雨欣,往后赵公子问话,你若真的不愿意听,也要逢场作戏啊,不可这么无礼。” 林雨欣摇摇头,冷笑,没有说话。 林海见此,再次叹息。 他语重心长道:“刚刚从仓府那边传来消息,仓求成死了,你们可知,他是因何而死?” 林雨欣听此,神情一紧,抬起头看向林海。 林母微微皱眉:“什么?仓求成死了?他,他可是仓庆蹉的独子啊,他死了,那仓氏一族岂不是断后了?” 林海道:“断不断后,只怕还不是最要紧的,这次仓氏一族可是把赵公子和木音药师彻底得罪了。” “我早些年就安插了一些家佣在仓氏府院,今早上,那些家佣传回消息,说仓求成不知死活,竟是把木音药师给绑了。” “木音药师是为七味堂的杨陆之事而去仓府,哪曾想,那仓求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只听木音药师为杨陆说情,便是让护院捆绑了木音药师。” “现在,仓求成死,那些护院也都被灭口了。” 林海说着,叹息。 林母脸色惶恐几分,“这,这赵公子和木音药师,竟是下手如此毒辣,连护院都不放过?” “那倒不是!”林海道:“下令灭口的是仓庆蹉,而且,仓求成是被仓庆蹉逐出家门之后,才被杨陆……被杨陆活活吓死!” 三大虎将之族,相互间都有安插奸细,所以林海对仓氏府院内发生的事情,可谓是一清二楚。 “活活吓死?”林母惊愕:“这是怎么说的?仓求成是被吓死的?” 林海道:“只能说是风水轮流转啊,那个杨陆,昨天还听闻他在街面上被仓求成欺辱,还钻了裤裆,可今日,他却被仓氏奉为上宾,仓庆蹉甚至还明确的对杨陆说,他不会管仓求成的死活。” 林母听到这,不由的感到惊悚。 作为母亲,她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她放弃自己的孩子,可仓庆蹉不仅将仓求成逐出家门,还不顾其死活……这,这得是受到了多大的压力? 还有仓求成,他又是受了多大的惊吓,才被活活吓死! 林海重新将目光看向林雨欣:“雨欣,赵公子和木音药师,是我们林氏一族万万得罪不起的人物,往后你真要小心些说话,千万不要惹怒了他们二人。” 林雨欣这时已是在发愣状态。 她坚定的认为,杨陆一介平民,不可能报得了仇,可现在,她不知该如何理解眼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