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的赵凡多大半的时间也是一个人闷不做声,大家伙也习惯了看到赵凡呆滞着表情,可之前的呆滞和此时的呆滞完全不同,妇女从未见过赵凡像此时这般无神,所以妇女不免惊慌,以为赵凡被打傻了。 “赵凡,你可别吓唬刘阿姨,你说句话啊。” 妇女说着,摇了摇赵凡的身体。 这一摇,赵凡的意识被摇清晰了,真正的回过了神。 “刘阿姨……”赵凡淡淡出声。 刘阿姨松一口气:“哎呦,你这小子可算是说话了,刘阿姨还以为你被打傻了呢。” 赵凡漠然,并不关系于此。 时间算错了! 赵凡原以为自己通过轮回大阵,会回到二十五岁的时候,回到他与徐晓晴结婚之后的时间线上。 可现在,显然是早了。 二十岁,天险山景区,临时清洁工…… “刘姐,看把你给操心的,真把赵凡当自己家儿子啦。” “就是说啊,这赵凡有没有被打,不都是一样傻头傻脑吗,他就算再傻一点,也没什么奇怪的,刘姐你何必多担心他啊。” 又有几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 垃圾中转场里有不少的女性清洁工,刚刚男子重拳打翻赵凡的时候,她们都在场,但她们的态度是看热闹,同时更有看热闹不嫌事的情绪。 因为那“聚宝盆”里也有她们的财产。 所以,此时看刘阿姨对赵凡这般关心,她们不免要阴阳怪气的讥笑起来。 刘阿姨微微皱眉:“你们会不会说人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妇女们可不会闭嘴,一个个继续道:“哎呦,刘姐这是不高兴了吗?也对的,刘姐家的亲儿子虽说不傻,但也没干出什么正常人的事情。” “难怪刘姐对赵凡这么关心,是怕自己的亲儿子不给自己送终,想养一个傻不拉几的老实干儿子吧。” “老实的干儿子好啊,傻归傻,但至少老实,至少听话,没准还真的养老送终呢,哈哈……” 女人说话,总是刻薄。 之前那中年男子暴戾,但暴戾的方式是拳头,是皮外的伤害,而此时围在刘阿姨和赵凡边上的几个妇女,却是实打实的刺痛着刘阿姨的心脏。 “你们滚远一点!”刘阿姨发怒了。 刘阿姨从来就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 中年丧夫,她便自己扛起生活,顺带着也养活了一天到晚只知道喝酒打牌的儿子。 “你们再多说废话,我撕烂你们的嘴。”刘阿姨道。 妇女们不怵。 “刘姐,您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我们就是说点实在的,你何必这么激动,还说要撕我们的嘴!” “本来就是嘛,谁不知道你儿子打赌输了好几十万的,一天天被债主追债,之前那债主不是都追到我们景区里来了嘛,当谁不知道这事情似的。” 女人继续刁钻,嘲讽。 刘阿姨听得这些话,眼眶里打着泪水。 坚强是一回事情,不甘心是另一回事情,她没有让眼泪滴落,是不折不扣的坚强,但眼眶里的泪水,又是她不甘心的体现。 “怎么还哭上了,我们可没欺负你,可你别掉着眼泪去经理那边告我们的状。” 女人们摆着一副难看的嘴脸,在用刀子扎破刘阿姨的心脏之后,还显露一脸无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