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当初你们是怎么合谋诈骗？”马仔讯问。 污点证人早已经绝望了，没有做任何的隐瞒，把自己能想得起来的当年之事点点滴滴的再重复了一边。 他已经重复了很多遍，此前在金宏伟的马仔面前复述一遍，在金宏伟面前又复述一边，最后又在赵凡和二牛面前复述……现在，终于是到了最后一次复述。 不！ 如果赵凡选择报警，那他最起码还得在局子里再重复一遍。 当年之事，污点证人尽其所能的详细复述，整个过程中，杜汉华的眼皮子一直在跳，同时他的肢体僵硬，内心更有一股冲动，想立即掐死污点证人，杀人灭口！ 但当着赵凡的面，他显然是不能这样做，也不可能做得到这种事情。 如此，他除了故作出的一脸低沉之外，再无其他情绪外露。 倒是阿威时不时的发出一点冷笑。 在污点证人讲述完当年诈骗的全部经过之后，他的冷笑声也达到了极点。 “厉害厉害，这是那个编剧编出来的剧情，不拍成电影都可惜了。” 阿威这番说法，是由衷的情绪表现。 因为他不知道眼前的污点证人是真真实实的污点证人，他始终认为这是群众演员，自然对其所说的事情一概不信。 赵凡在污点证人说完话之后，动了动手指，示意马仔们把证人带出办公室。 证人存在的意义已经基本用完了。 因为赵凡并不打算报警处理这件事情，所以，证人的存在，只是让杜汉华知道这个证人的存在，且知道证人记得当年所有事情。 满足了这一点，证人可以下场休息，不会再遭到折磨。 “杜汉华，接下来，我给你做两个选择。”赵凡道：“一，顽抗到底，二，缴械投降。” 杜汉华呆滞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而阿威这边还在冷笑不止。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谁跟你顽抗到底，谁跟你缴械投降，你谁啊？哪根葱？”阿威讥讽的质问。 赵凡不理他。 小喽啰，不值得搭理。 赵凡就看杜汉华的表态！ 杜汉华在沉默片刻后，叹一口气：“算了，我也说不动了，你们年轻人喜欢胡闹，那就闹吧，我看你们能闹出什么花来。” 随后，杜汉华把腰背靠在椅子上，原本略有紧张的情绪松弛下来，不再在意赵凡。 他这副姿态，展现出来的就两个字——无惧！ 他不畏惧了。 虽然污点证人已经登场，他也怀疑到赵凡手里可能真的还有确凿的证据，但是，他还是要赌一把，要赌赵凡手里没有证据。 只要没证据，那一切就都是空谈。 哪怕有个污点证人，却也是遍体鳞伤，颇有屈打成招之意，所以……杜汉华再一次展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赵凡对此有所预料，叹了一口气：“真的，我是在给你最后的机会，你既然不珍惜，那就没办法了。” 赵凡掏出手机。 原则上，赵凡不想让灰色势力介入，但对付癞子，还是得靠灰色势力的蛮狠。 “都过来吧！” 赵凡在电话里对金宏伟说道。 金宏伟立即下车，领着三四十号人向纺织厂而去。 赵凡挂断电话之后，对杜汉华道：“这样吧，我先到外面等着，你要是改变主意了，随时通知我，我再进来跟你谈。” 说完，赵凡真就像是来谈业务的人一样，有礼的笑了笑，站起身，开门走出办公室。 ?ｍ.ｘIＡpＥ.ｃO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