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付云楞住了,过了一会,无奈道:“这个我恐怕真的帮不了你,酒痴先生是个浪子,居无定所,而且已经十多年没有他的消息了,我真没办法帮你找到他。” 吴昊相信郑付云没有说谎,于是也就不再勉强。 就在这个时候,郑付云的管家走了进来。 管家先跟吴昊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对郑付云道:“老爷,咱们有几坛新酒已经藏了有些时日了,是不是该验查一下了。” 郑付云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我这就跟你去。” 说完,郑付云歉意的看了看吴昊,吴昊见问的差不多了,也就起身告辞,准备离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吴昊看到了一样东西,准备迈出的脚步,马上就又停了下来。 只见郑付云起身来到了一个挂在墙上的敞口挂柜前,那挂柜不大,样式也简单,只分上下两层,下层离地大概一米四五的样子。 上面摆放着一些酿酒用的特制小工具,吴昊不认识,也叫不出名字,而吸引吴昊目光的,是放在上面的一个兽皮夹,那兽皮夹里面缝有许多单独并列的折口,每一个折口里都插着一只银光闪闪的银针,就像大夫用来装针灸用的银针袋一样。 只不过郑付云的银针却比大夫用来做针灸的那种发丝银针粗多了,全都有钉子般粗细,而且造型不一,长短也不一,最短的只有几公分,而最长的足有三十多公分,都已经超出了挂柜层板的宽度,露出了两三公分出来。 吴昊眼前一亮,猛然一惊,问道:“这是什么?” 郑付云拿着银针皮袋,道:“这啊,这是咱们用来检查藏酒用的探针啊,吴少侠不是咱们这行中人,自然是不认识的了。” 吴昊却沉声道:“不,这个朱长久先前已经跟我介绍过一次了,不过他说你们用的都是竹签,怎么你用的却是这么昂贵的银针,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 郑付云恍然一悟,笑道:“吴少侠这就有所不知了,一般已经成熟量产化的酒,那用竹签自然是够了,但是对于某些新酒来说,那就必须要用银针了。 酿酒如制药,稍有不慎,酒酿的不成功事小,要是酿成了毒酒,那可就是要出人命的,比如市面上的那些新药酒,谁也不能保证那些对人有益的草药,勾兑上酒精以后,会不会变成毒药,就更别提那些什么毒蛇酒,毒蝎酒,蜈蚣酒了, 对于这些酒,咱们就必须用银针试探,如果银针刺破封泥,拿出来以后变了颜色,那就说明这酒已经有毒了,是不能喝的,如果用竹签的话,那就完全检查不出来。 因为这银针是特制的,造价高昂,一整套下来得花不少银子,所以也不可能每个酒工都配一套,一般都只有老板跟下面的管事会有一套而已。” 吴昊盯着那银针看了一会,然后伸手掂量了一下,发现这银针的硬度比起一般的银子来,要坚硬许多,想必是因为在制作的时候,往里面参杂了一些别的特殊材料来提升硬度,以确保银针能顺利的刺透各种程度的封泥,以及提高它的使用寿命。 吴昊沉声道:“我知道刺死刘芸凤的凶器是什么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