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子倒是些的挺干练的,寥寥几句,就写清楚了被害人的身份,遇害地点,日期等信息,但是关于其他的,诸如死因,准确的死亡时间等信息就一概未写了。 想来也是,写状子的人既不是官差,也不是仵作,他也不可能写出更多的线索来。 结尾就是几句诸如求青天大老爷做主,还受害者以公道之类的陈词,除此以外,就再无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了。 吴昊皱眉道:“你这状子是谁帮你写的。” 熊滔道:“是咱们村的一个秀才。” 钟良骁道:“吕青书?” 熊滔道:“当然是他了,咱们村除了他,哪还有别的秀才。” 吴昊道:“难怪了,我说这些字写的怎么这么工整呢,原来是个秀才写的,不错,这读书人写的字就是有水平。” 钟良骁颇为得意道:“那可不,说到咱们村,我唯一看得起的就是吕青书这孩子了,别看他今年才十八岁,但是他可是正正经经的秀才功名,至于村里其他那些人,不是我说他们,全他么都是些……” 钟良骁说到这里,忽然想起熊滔这家伙还坐在桌上,于是就忍住了后面的话。 钟良骁道:“哎,对了,我上次回去的时候,不是听说青书这孩子要成亲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熊滔道:“别提了,两个月前就成了,不过……” 钟良骁连忙追问道:“不过什么?” 熊滔满肚子怨气道:“不过他娶的那个大小姐脾气大,成亲的第二天就回西城县娘家了,说是要跟吕青书断了关系,这门亲事就当没发生过。” 熊滔的话让桌上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钟良骁急忙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婚姻岂是儿戏,怎么能这么随便耍小性子,更何况,不管那大小姐是多大的小姐,这悔婚也轮不到她来悔吧,青书不给她休书,她就敢回娘家,她就不怕青书上衙门告她?” 熊滔道:“要不怎么说青书老实呢,这要是我,我早就带人冲到她娘家去打她大耳瓜子了,管她是多大的小姐,还反了她了! 可你也知道,青书这孩子从小就没脾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头的大小姐家里财大气粗,从小就娇生惯养,过不惯咱们那穷沟沟里的苦日子,来了才一天就闹着要回娘家,青书也不敢拦着她,就这样让她回去了, 现在青书被她害的,整个人都废了,哎,我都看不过去了,上次我还跟青书说了呢,我说只要他一句话,咱们就全村人出动,去隔壁县那大小姐的家里闹,要不到人咱们就要钱,到时候要多少钱咱们一起分……” 吴昊冷笑道:“你这话说的,别人两口子的家事,倒成了你的赚钱门路了,就算你闹到了钱,难道这钱你就能拿的心安理得?” 熊滔道:“这有什么不心安理得的,青书那小子自己窝囊,咱们不帮他他也拿不到钱,咱们帮了他,那拿点好处费也是应该的不是,这难道还能算咱们讹他的不成。” 吴昊冷笑道:“阁下这番高谈阔论,真不愧是个贪得无厌,且厚颜无耻的村匪盲流之徒,而且听你这语气,你不以为耻,还以此为荣,除了恶心,我还真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阁下的为人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