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可能小家子气到这种地步,区区一点渔货,他还亲自脱鞋下河去捞,这是绝不可能的。” 秦诗若道:“那你的意思是?” 吴昊道:“我的意思是,他是在亲自督工,并且亲自下河去检查河堤的工程质量,并且,这种事情绝不是今天才有的,而是,他日复一日的如此,所以,他才会被晒的这么黑。” 这下秦诗若就真的是惊愕了,洪海清身为工部尚书,居然还会每天亲自上工地督工?不但如此,而且还会亲自下河去检查堤坝的根基质量? 这样的工作态度就算是负责任的清官都不一定能做到,那就更别说是一个一直建豆腐渣工程的贪官了。 吴昊继续道:“还有,之前他在跟曾耀争吵时,怒气冲天的说他一直工作勤勤勉勉,从不懈怠,我仔细看过他当时的表情了,他的表情虽然激动,但也很真实,很坦荡,这说明他应该说的是真话,而不是在强词狡辩。” 秦诗若的表情凝重起来。 吴昊又道:“还有,在我的家乡有一个谚语,那就是薅羊毛的时候,不能只盯着羊身上的一个地方薅,要不然把羊的一个地方给薅秃了,那就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同样的道理,贪官敛财也一样,建一个豆腐渣工程捞一笔也就算了,你见过有整整两年时间都靠建豆腐渣工程来敛财的贪官吗?” 秦诗若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这点确实很说不通,俗话说的好,可一可二不可三,洪清海这两年都在杭州修建水利工程,如果一次两次的出问题,那他还可以推诿过去,可他却是整整两年都在出问题,这不是明摆着在告诉别人,他这个人有问题吗? 就算他贪财不假,但是,也不可能贪到这么明目张胆,连命都不要了的地步吧。 尽管吴昊把疑点都分析给秦诗若听了,但是,秦诗若仍旧不愿轻易认输。 “我承认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他的修的东西确实都是问题,这是事实啊,你又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他没有问题,这样就算我输的话,我不服。” 吴昊笑了笑:“没事,我现在只是跟你一起探讨疑点而已,并没有说一定就要现在分个胜负,咱们现在都给出了各自的答案,至于究竟谁的答案才是对的,咱们可以到时候再见分晓。” 吴昊这么一说,秦诗若就同意了。 然后吴昊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说,那个曾耀,到底可不可信?” 秦诗若一愣:“曾耀可不可信?他是皇上秘密指派来协助你办案的,你为什么要怀疑这个?” 吴昊道:“皇上指派的人,难道就一定对皇上忠诚吗?” 秦诗若哑然,确实,一个人是否忠心可不是写在脸上的,皇上信任一个人,不代表那个人就一定对皇上忠心。 秦诗若小心的问道:“你看出他有问题了?” 吴昊笑道:“诶诶诶,你这话问的可就有问题了哦,现在是我在问你,你觉得他这个人靠不靠得住,你怎么反过来问我他有什么问题了,而且,你这么问的话,那不就等于是你承认自己第一个问题输了吗?” 秦诗若吃了一惊,随即就懂了吴昊的意思,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 曾耀跟洪清海是死对头,而秦诗若是认定了洪清海有问题的,既然这样,她又怎么能再怀疑曾耀呢,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