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李臣简虽遭圈禁,还要问一问李尧简答不答应。都是手握兵权的人,谁又会买谁的账! 反正现在自己顾不得什么前程地位了,一心只惦记着西角门子里的人。回到公府之后便让门上套车,将先前预备好的东西都装起来,又让檎丹取了银票,对王妃道:“母亲奔波了半日,想必也累了,且在家休息休息。角门子那头也不知能不能打点,我先过去探一探,倘或能见到人,等安排好了,再接祖母和母亲过去瞧他。” 王妃如今对她是没有任何不放心的,知道她办事稳妥,忌浮不在,她已经是家中大半个顶梁柱了。便颔首道好,“那种地方都是些粗人,你自己还需小心。传令给长史官,让他随行支应,你多带两个小厮婆子,倘或实在没法子买通,就回来再从长计议,千万别在那里多耽搁。” 云畔道是,正要出门,惠存坚持一同前往。云畔原本想让她在家听消息的,可惠存说不,愧怍道:“哥哥被耿家陷害,都是因为我。我现在后悔极了,早知如此,闭着眼睛嫁了,哥哥就不会受这样的委屈了。” 第92章 外面无趣,我进来陪你。…… 惠存现在很后悔,要是那回没有敲锣打鼓让耿家下不来台,要是没有撺掇着徐香凝当正室,耿家应当不至于恼羞成怒。如今哥哥的前程尽毁,人也被关押了起来,比起这些,自己的婚姻坎坷些,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当得知楚国公勾结耿煜诬陷哥哥起,她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越想越懊恼,眼泪不知流了多少,只盼着阿娘和阿嫂入禁中申辩,能有一点转圜,谁知到最后,还是这样不可调停的现状。 坐上了车,她不停抹眼泪,一会儿说对不起哥哥,一会儿又说对不起阿嫂。云畔只得探手拍了拍她的肩,柔声道:“你不该有这种想法,就算不得罪耿家,楚国公也有的是办法构陷公爷,一个耿煜,实则并没有那么重要。再说你的婚姻,难道不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吗,耿家这样无耻,能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来,你在他家日子八成也不好过。到时候他们欺负你,哥哥必定要帮你出头,早晚都是个得罪,何必现在搭进你的一生。” “可是……”惠存哭着说,“将来哥哥的根基兴许更壮了,耿家也不敢明着算计他。” 云畔笑了笑,“原本你年下就要过门,过完门他们就把徐香凝接回来,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早一日晚一日,能有多大差别?再说就是去问公爷,他必定也不会后悔,拿自己妹妹终身的幸福换自己一时的太平,你觉得他是那样的人么?” 惠存听她这样说,心里的愧疚好像略略有了些缓解,低着头擦了擦眼泪道:“那往后可怎么办呢,太后没有松口说立刻彻查,哥哥就得继续关在西角门子那个鬼地方。” 云畔叹了口气,自己心里也油煎一样,可是这种痛苦,又能同谁去说。 打帘往外看,雪没有要停的迹象,早晨清扫过的街道又积了厚厚的一层,几乎淹没小半个车轮。 西角门子是个很偏僻的地方,夹道幽深,关押人的小院子在夹道尽头,须得通过一个又一个关卡,才能顺利到达。 长史官裹着斗篷下车支应,和守门的解差耳语了两句,结果那解差连连摇头,连送出去的银票都给推了回来,往夹道深处一指,“那位可不是寻常人物,小人们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这个主张。” 云畔等了片刻,见那头谈不下来,心里着急,便携惠存推门下车,亲自上前商谈,说:“这位押队,咱们公爷身子不好,常须吃药,这些东西不过是御寒用的,还请押队通融。” 解差一看她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公爵夫人无疑。寻常这等人上人,是不会多瞧他们一眼的,如今家里落了难,只好纡尊降贵来同他说好话,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不过心下虽感慨,规矩却不能坏,便堆出真挚的神情道:“夫人,并不是小的拿着鸡毛当令箭,实在是看押的规矩森严,就连今早陈国公打发人来送的东西,咱们也没敢放进去。实在是魏公爷身份不一般,咱们得确保他看押期间万无一失。万一送来的东西里头有些什么不好的物件……人有了闪失,咱们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因此无论如何也不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