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到了贵府上也难免伤情,还是不去了。等哪日忌浮和巳巳回来,咱们再一同来叨扰,到时候说说笑笑,也不像现在似的心里总是悬着。” 明夫人是很可以理解的,便说也好,转头问金胜玉,“妹妹得闲吧?和江侯一同过来吧!” 金胜玉也说不得闲,“明日还要回将军府拜年,家中老父老母念着呢。”一面红着脸笑了笑,“我这不是……有了嘛,娘家打发人催了好几回,让回家看看呢。” 众人讶然,王妃看向她的肚子,“亲家夫人有喜了?” 金胜玉愈发不好意思了,嗳了声道:“竟是老蚌生珠,没曾想怀上了,前几日刚诊出来的。” 这可是扬眉吐气的一件大事,当初她头一段婚姻和离出来,就是因为不能生养。没想到如今嫁进了侯府,才刚几个月就有了好消息,这可颠覆了以往所有人对她的认知,满上京那些爱在背后嚼舌头的,都说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鸡,如今肚子大起来,可活打了那些人的嘴了。 王妃和明夫人真心地替她高兴,两个姑娘站起身来,向她纳福道喜。金胜玉喜气洋洋地,坐在椅子上颔首回礼,转念眉心又浮起了一点愁色,“可惜忌浮和巳巳不在家,要不然家里头真没有什么不圆满的了。” 提起这个,多少有些无奈,大家又说了些吉祥的话,这一场欢聚也不至于太落寞。 因是大年初一,各家有各家的事,便没有留在公爵府吃饭,略坐了一会儿辞出来,两家的马车在大门上等着呢,王妃和惠存送她们登了车,两辆马车并排往巷口驶去。 金胜玉打起窗上帘子,唤了明夫人两声,那头也开窗来应,金胜玉道:“我是现成的大媒,若是不嫌弃,我来替你们两家说合。” 明夫人却有些为难的样子,“我就怕叫人笑话,说起来满上京没有别的好亲了,只在两家里头打转,表兄妹配了亲兄妹,将来见了面,竟是不好称呼。” “那有什么,一家子结亲的多了,再说你们原就是姻亲,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我瞧郡主是个可心的女孩儿,身份尊贵,脾气又好,上回大闹耿家那事儿太合我心意了,我就爱这种有主意的女孩儿。如今你家公子年少有为,又不曾定亲,放着知根知底的现成好姻缘不要,倒去舍近求远?” 明夫人说可不是,“我也这么想,就是怕人家郡主眼界高,瞧不上我们序哥儿。” 金胜玉快人快语,直说不会,“倘或看不上,能打这几回交道?两个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往那上头想,一来二去,没的错过好姻缘。咱们是男家,要是有这意思,就得主动些。虽说公府一时间遇着了坎坷,但郡主就是郡主,不管到哪里都是香饽饽,阿姐可想明白了。” 明夫人点头不迭,“咱们这么近的亲戚,我外甥女还在他们府上呢,还能怕连累吗?既这么,等择个日子,妹妹替我探一探王妃的意思,只要能把亲事定下来,我就放心了。” 金胜玉道好,再要议论,到了岔路口,两车各奔前程,后面的话就没说成。 第二日回娘家,预备了好些礼物,毕竟嫁得了高门,如今又怀了身孕,竟有一种衣锦还乡的感觉。 金胜玉携江珩回到将军府,一齐向老将军和老夫人拜年,老夫人眼泪汪汪说:“老天真是开了眼,这就怀上了。早前那邱家说得多难听,一口一个玉儿害他们家断子绝孙,如今瞧见了吗,我玉儿能生,是他们老邱家儿子不中用!又说妾室怎么生了,且瞧瞧吧,谁知道那妾室怀的是不是他儿子的种!” 简直迫不及待,恨不得这肚子立刻鼓起来,到时候在金翟筵上露露脸,让所有人都看看,好好正一正名。 老将军和老夫人高兴得直抹泪,边上的将军夫人笑得假模假式,心道有什么可得意的,如今公府倒了,就算生出个活龙来,少了魏国公扶植,凭着江珩,能有什么大出息! 老将军拉着江珩说话,早前策勋十转的上护军,清醒的时候很是有涵养,先自谦地说了女儿脾气不好等等,又询问江珩如今家业怎么样。 “井井有条。”江珩立刻说,“岳父大人,夫人是我的救星,要不是她,我如今家也不成个家。因先头夫人不在了,家里交由婢妾掌管,弄得人人背后耻笑,家业也险些败落。如今夫人掌家,侯府才像个侯府的样子,我也能挺腰子走在人前了。” 后来席间喝酒,喝多了又洒了一通热泪,捧着金胜玉的手说:“真的……真的……我得谢谢你……你给我管家,你还给我生孩子……” 金胜玉忙捂他的嘴,“好了好了,少说几句。”招呼人来,把他扶进了自己的院子歇息。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