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客满,有时候门前小轿车排队停了十几辆,要知道解放前就算是江城小轿车也是不多的。可见当年汇宴楼之盛况。 解放后汇宴楼公私合营,又转成国有经营,阿大爹去了之后,这种耗费人工,资产阶级专享的菜肴就吃的人少了,练手的机会就少了,做出来也就少了那一点点地味道,渐渐地就没人再记起当年的盛况。 三十多年在南洋,许寒柏终于吃到了这个久违的味道:“阿大,好吃!就是这个味道!” 阿大圆胖胖的脸,油光发亮:“许同志,你等等哦!我灶上还烧着鳗鲡。” 被称为“同志”,许寒柏一愣,许清璇笑着说:“当年有人逼着阿大来批我,说我是资产阶级,阿大不肯,说了一句:‘我们家少爷和姑娘都是好人。’被人从厨房赶走,后来他在称呼上尽可能避免了出错了。” 许寒柏听见这话,站起来端起酒杯:“阿大我记得我比你大一岁?” “是啊!” “叫我一声‘哥’,可行?” “这……这哪儿行?”阿大摸摸他的光头。 “那儿不行,就为了你的义气,你都是我兄弟。”许寒柏把酒杯塞在他的手里,“兄弟,跟哥哥喝一个。” 阿大碰了杯:“寒柏哥。” 等阿大进去,许寒柏说:“小七,帮我约一下你们酒店这块的负责人,我想在机场边上投酒店,阿大到时候做新酒店的中餐厅主厨。” “行,我去问问小葛在不在。” “小七,航空食品供应一起谈?”庄雄说。 许清璇去前台打了电话,刚好葛家康在基地。 吃过午饭,许清璇带着西装革履的哥哥和侄子,还有穿着套装,化着妆,戴着大花丝巾的嫂子,往基地办公楼走,十分招摇。 “许老师,今天又是来这边出差啊?带外宾来考察?” “不是外宾,是我的两位哥哥嫂子和侄子,从南洋回来。”许清璇笑着说。 “哦哦!” 许清璇往前走,后面的人看着一群人的气势,想想不过是一两年功夫。当初有海外关系,那是要了命的,这一转眼,资本家都能招摇过市了? 走进办公楼,葛家康已经等着了,许清璇笑着说:“这是江城局的葛局长。” 握手之后,葛家康带着他们上楼去,最近葛家康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以前大多是国内航班,国际航线也是兄弟国家,机组成员一般也就入住招待所。接下去要跟发达国家互通航线,当然住在离开这里七八公里的迎宾馆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个客流为啥不自己赚呢?自己赚又没钱建宾馆,也不懂宾馆经营。 此刻许寒柏这个提议倒是和葛家康一拍即合,建设一个宾馆要三五年,等开业的时候航线起来,加上许家产业里一大块就是酒店业,许寒柏以国际五星酒店经营,跟江城局合资,江城局出地皮,许家出钱出管理,江城局坐收利润,稳赚不赔。 许寒柏这么提是因为在京城的时候,容远和陈玲玲跟他仔细聊过,现在想要独资经营要等上头想明白,出来政策,不如就借着合资经营这个比较容易接受的方式先在内地试试水,感受一下之后再扩大投资。 葛家康和许寒柏、庄雄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具体还要细谈,毕竟今天还算是家人团圆。 江城几十年过去像是没变,又像是变了,外头的三十年,如狮城和港城那都是飞速发展。 看着江边,江对岸依旧是一片农田,江这边最高的楼依旧是解放前华意饭店。 这一片三十年没有发展起来的土地上,能有小家伙说的那样巨大的潜力? 第二天,考察团受到了江城相关部门的欢迎,庄家和许家明显并不是相关部门特别重视的两家,蔺金生父子终于迎来了翻盘时刻。 江城纺织厂众多,大型的棉纺和毛纺厂动辄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