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是烛光晚餐吗?” “烛光晚餐?好主意。”史蒂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说得好大声。 邹壁君把他推开,嫌弃:“你让我跟yoyo把话说完。” 邹壁君跟蔺毓彤说了她爸爸和太爷爷在她们家的事,蔺毓彤听了之后说:“妈咪,我们好不容易摆脱了蔺家,没必要再掉进坑里。拒绝他们!” 蔺老爷子拄着拐杖过来,从邹壁君手里拿过电话:“毓彤,我是太爷爷。” “太爷爷好。” “你是蔺家的长孙女,你不能说这样的话。” “女儿是外人,女儿没办法继承家业,我从小就明白了。太爷爷,家业我不想要,债务我也不想背。目前弘熙集团的债务,从我个人的角度,变卖资产之后进行业务重组,再拉着出泥坑,很累人的。我愿意和妈咪一起把当时濒临倒闭的服装厂一起撑过去,不代表我也愿意跟弘熙集团也来这么一回。” 挂断蔺毓彤的电话,蔺老爷子都快被自己的曾孙女给气死了,忤逆不孝。 不久,电话铃声再次响起,邹壁君接电话,再次复述那些话。 “跟老先生说一下,最近希腊船运大亨也出了很大的问题……” “你自己跟他说?”邹壁君跟庄玲玲说。 “好的。” 蔺老爷子接起了电话:“玲玲吗?” “老先生您好!” “阿远在吗?” “他去洗澡了,我们刚刚晨跑结束。听邹阿姨说了基本情况。无功不受禄,免费的往往是最昂贵的。您的好意我们心领,却不能领受。” 庄玲玲虽然拒绝了他,但是口气非常客气,倒是让原本悬着一颗心的蔺老爷子,略微松了口气。 “玲玲啊!也是实在是遇到了艰难之处,想要借助你和小远地力量度过这个危机。” 庄玲玲叹息:“老爷子,有些话到这个时候,我已经不便多说了。” 蔺老爷子不得不低头:“当年你和小远全然都是肺腑之言,可惜嘉旭和金生刚愎自用,没有听进去,错失良机。” “事已至此,千金难买后悔药。而且也是不巧,刚好遇到行业寒冬,希腊船运大亨……”庄玲玲还举例其他船运大亨遇到的问题,最后说一句废话,“您这个年纪历经风雨,相信有您在,弘熙能度过危机。” 听到这样的话,蔺老爷子知道庄玲玲是在婉拒他了,此刻还有什么面子里子?他近乎哀求:“玲玲,看在阿远到底是我蔺家的骨血的份儿上,也看在我这个八十多岁的老人的份儿上。不要冒然拒绝好不好?” 庄玲玲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蔺老先生,骨血这两个字实在不敢领,所以您说的股份,我们是不会要的。但是,您是商界长者,商场上吗?多一个朋友,总好过一个敌人。我和阿远都在上暑期课程,而且家中长辈来了美国,没空来港城拜访。” 听见庄玲玲口气松动,蔺老爷子那里还能说其他?直说:“不用,不用。我和金生嘉旭一起过来。” “蔺老先生,这样,您五天后过来,乔老先生还有船运的王先生,王先生想来您也知道,他也在寻求再次融资,考夫曼父子,以及我外公和五爷爷都会过来,ltl的马修和zt的罗宾会找一些企业家和专家过来,聊聊未来的局势。您有兴趣也可以过来听听,我们到时候抽空聊聊。” “好!好!多谢,多谢!” 蔺老爷子也算是达成了目的,再看邹壁君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一样为人处世,庄玲玲就懂得分寸,尊敬老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不会像蔺毓彤那样,一口回绝干净。 蔺老爷子冷哼一声:“壁君,亏得你也是大家小姐出身,教出来的毓彤没有半点大家气度,就是这般跟我说话的?一口一个不想要,一口一个没兴趣,不帮忙。不能学学玲玲,人家呢?真的有危难了就肯伸手了。” 邹壁君想着庄玲玲喝着牛奶阴恻恻地说看上蔺家的仓库,蔺家的船,怎么就突然说会帮忙了呢? 庄玲玲叫他们去美国,应该是有坑在等着他们吧? 想到这里,邹壁君笑着说:“那不是遗传呀!毕竟您也不大度,我离婚的时候,扔给我一个一顿烂账的服装厂,逼着我和毓彤认输。毓彤不是像足了您吗?玲玲是庄家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