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风见裕也神色复杂地在两人之间扫了扫,再看向不远处默默旁观的自家上司,感到胃痛。 在萩原研二之后,清水凉和安室透也离开了那里。那里是警察厅警备企划课名下的一处医疗点,为了让清水凉和萩原研二养伤,才把他们暂时安置在此处。 清水凉想在这里接着养伤也可以,但她想回家,安室透就由着她了。不过条件是得让他亲自照看她。 “只是小伤而已,透哥你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清水凉被安室透带回了他家,眼看安室透就差洗澡都要帮她做了,清水凉实在有点遭不住。 “我不会是被查出什么绝症了吧?”她胆战心惊地问。 “没有。”围着围裙做晚饭的安室透叹了口气。 “那你正常点,我害怕。”清水凉坐在榻榻米上搭档专门帮她铺的软垫上,面前摆着的平板上播放着搭档特意给她调的番剧,手里捧着搭档特制的养病专用饮品,身体舒服得软软化开。 哦不对,是前搭档。 安室透:“……” 我看你挺享受的。 “你小心点,别再把伤口弄开了。看到喜欢的地方也不许跳起来。” “哦。”清水凉咬着吸管吐了口泡泡。 “这次能好好把伤养好的话就带你去游乐园。” “我知道了,波本大人!” 吃完晚饭,安室透拿出医药箱帮清水凉上药,清水凉躺在沙发上把上衣下摆撩起,白皙的小腹上暗红狰狞的伤口翻卷着。 安室透的目光落在那上面,好像呼吸都随之变轻了,清水凉扒拉着衣服的同时,还不忘目不转睛地看番。 “这伤是怎么受的?” 有人说话吗? 肯定没有。 “小凉?” 清水凉小心地把目光往旁边挪了一点点,浅金色碎光闪过后落进一片紫灰色的温柔波荡的光。 “不想说吗?” 安室透低头在伤口上上药,垂下眼眸后,神色收敛了,手下轻轻动作着,让清水凉觉得腹部痒痒麻麻的。 “你之前去了哪里?我怎么都找不到你,电话也打不通。” 清水凉左看看,右看看,“去……去为我的画作采风了哦。” 安室透的动作顿了下,随后是一声轻笑,“是吗?” ……不愿意告诉他吗? 心脏跳得太快了,清水凉恨不得拿手按住它。 干嘛要紧张啊,搭档又不是大哥,就算知道她说谎也不会杀了她的。 “明天想吃什么?” 幸好安室透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清水凉松了口气,沉思道:“想吃肉。” 白色的绷带一点点裹上雪白的肌肤,绕到身后时把过去的旧伤疤也一并吞掉了,头顶的白炽灯落下白色的温柔光束,安室透微微侧过头,灯光在清水凉的脸庞上轻柔地打出眼睫忽闪的影子。 她抬起眼睛看过来,“吃鱼怎么样?” 安室透还是喜欢她这样有生气的样子。 他笑了,“想吃什么都行。” 清水凉好久没在搭档的床上睡过了——这话讲得好像她经常在这里睡一样——为了方便照顾她,安室透在卧室的地板上另外铺了床铺。 清水凉觉得自己真没那么脆弱,而且她并不介意搭档和自己躺一张床。 不过安室透顿了顿,还是拒绝了她的好心。 波本在这种方面,总是意外保守呢,清水凉心想。 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裹,只要不看恐怖片就从不失眠的清水凉很快进入了梦乡。不知睡了多久,她听到了一丝轻微的响动,迷茫地睁开了点眼缝。 “透哥,这么早,你要干嘛?” 她说着打了个哈欠。 窗外还亮着满天的星,安室透已经穿戴整齐了,一身黑色毛衣,灰色长裤,头戴棒球帽——不能不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睡觉。 “抱歉,吵到你了吗?” 清水凉裹着被子坐起身,一颗乱蓬蓬的脑袋像只胡乱生长的蘑菇似的,又像是海底的水草,困得左右摇摆,前后点头。 “还早,再睡会儿吧。” 安室透一只手揉揉她的脑袋,托着她往下躺。 “你要去哪儿?” “不是想吃鱼吗?我去钓些新鲜的鱼回来吃。” 清水凉瞬间精神了。 “我也要去!” 安室透拗不过她,最后出行的人变成了两人一哈罗。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