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这时,徐青明已经回过神来,匆匆往身上套衣服。 他急了。 他慌了。 匆匆套衣服,结果套错了裤腿,慌里慌张地脱下来,重新穿。 韶音轻轻地勾了勾唇。 “我也在问你。”她仍旧轻声说道,拥着被子,一动不动,“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身上又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从没有这样手忙脚乱过,徐青明恼怒地抬头怒道。 他当然不知道。他昨天晚上一进来,喝了房间里早已准备好的水,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韶音没着急回他。 她在算时间。 五,四,三,二…… “砰!” 房门被打开。 一群狗仔扛着摄像机闯进来,咔嚓咔嚓就拍。 “请问廖先生,您在太太怀胎七个月时出轨,究竟有没有考虑过……徐总?!” 拍了一通,才终于发现不对。 房间里的,根本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而像是永安集团的徐总? 徐总?天哪,是徐总哎! 这可比原来的料要猛多了!停顿了片刻后,更加激烈的咔嚓声响起来。 徐青明才刚刚穿好裤子,见状恼怒地抓过衬衫,披在身上:“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出去!” “徐总,请问这位是您的女朋友吗?” “您一直以单身形象示众,请问终于打算摆脱单身了吗?” “这位小姐会是您结婚的对象吗?” 徐青明黑着脸,挥手将他们都赶出去:“出去!出去!你们怎么进来的?都出去!” 终于,他将狗仔们都撵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想到这群人不打招呼就闯进来,更是黑了脸,从里面反锁上了门。 “人是你叫来的?”他转头冲着床上喝道。 但韶音已经下床了。 该叫人看见的,都已经展示过了,她没必要再待在床上了。 一边慢条斯理地扣着衬衫,一边随意朝他看去:“你在说什么?” “刚刚那些狗仔,是不是你叫的?”徐青明也恼怒地扣着衣扣,青着一张脸,眉头紧锁,“于佩音,你到底搞什么鬼?你设计我?” “如果你想以此逼我娶你,我劝你打消主意。”他扣好最后一粒领扣,冷冷地朝她看过来,“不可能!” 他说得那么斩钉截铁。 韶音都想录下来了,等他被家里逼着跟她订婚的时候,放给他听。 “谁要嫁给你?”她也扣好了最后一粒纽扣,眼波淡淡地朝他看去,“你想多了。” 不等他开口,她弯腰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包包:“我还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呢。我只是在这里过了一夜,为什么一觉醒来,你会在我床上?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说完,昂首阔步,打开门锁,拧开房门,坦然走了出去。 “这位小姐,请问……” 狗仔们没有离开,还守在外面的走廊里。见她出来,立刻围上去。 徐青明听见了,顿时脸色一变,连忙跟了出去:“今天的事,是个误会,我不希望从任何刊物上看到任何消息!” 他严厉地看着狗仔们,眼神威胁。 走出包围的韶音,嘴角勾了勾:“天真。” 一分钱都不掏,就想让人家压下消息,他真当自己的脸那么大,说什么都好使? 果然,甚至没过一天,当天下午,这件事就被徐青明的家里知道了。 他们知道了,难免要通知女孩的家里,也就是阮叔叔和施玉浓。 两家见面,当事人自然要到场。 阮菁菁因为年纪小,就没有让她知道,也没带她来。 “孩子做了不体面的事,现在我们两家坐在这里,商量下怎么办。”说话的是徐青明的爷爷。 老人家身体康健,眼神矍铄,思想也不是一般的保守和传统。 在他眼里,两个孩子都这样了,那是一定要结婚的。 “我不同意!”第一个反驳的,是徐青明。 徐爷爷瞪视过去:“你!你还有没有担当?祸害了人家女孩子,你不想负责任?家里就是这么教你的?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被祸害的是谁,徐青明心里清楚。 他心里呕得要吐血,却解释不清,只黑着脸道:“总之,我不同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