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晴这种人,年纪小小,却指不定已经荼毒了多少祖国花朵,再说做错事本就该受到惩罚。 温榆看清卞母眼中的忿忿不平,嗤笑一声:“是啊,她‘都’十八岁了。要不总说有什么样的根,就有什么样的果,你家教不好,难道要我来承担吗?” “我和你们无话可说,等法院的判决吧。”温榆关上车窗,“白叔,开车。” - 服务生指引许笃琛走到温榆提前预约好的位置。 许笃琛侧目望着窗外高楼林立的大厦,午高峰的车道和人行道都十分拥挤。 他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想起昨晚温榆在路边的那个拥抱。 多亏她的拥抱,多少抵消了那个电话带来的厌恶感和疲惫感,让他昨晚不至于那么难以入睡。 温榆刚进餐厅,就望见窗边的许笃琛,他穿的烟灰色的西装三件套,肩背挺拔,自带高级感。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颇有些苦大仇深。 “久等了。”温榆笑望着他,露出那颗甜甜的梨涡。 许笃琛把一小束花递给她:“我也才刚到。” 温榆接过来,嗅了嗅:“这是什么花?” “葡萄风信子。” “你还没点吧?”温榆把花放到一遍。 “还没。” 温榆对服务生说:“那就你家主打的和牛套餐吧,一份西冷,一份肋眼,七分。” 温榆看向许笃琛:“我2点要去一趟酒店,就不配酒了,你要吗?他家有酒室,你可以去选。” 许笃琛摇了摇头。 “好,那就这样,谢谢。” “他家的甜品很不错,我感觉你会喜欢。”温榆唇瓣微翘,眼睫弯弯。 许笃琛嘴角带着一丝柔和的浅笑:“你下午还有事,怎么不约晚上?” 温榆抿唇:“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许笃琛见她坐正了身子,挺直腰肢,十指交握,那双澄澈黝黑的杏眼直直地望着着他。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仔细听。” “我想,我的很多面你都见过了,我时常都会认为自己很精分,我也不知道你能受得了我多久。” “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从喜好到性格。我喜欢吃的你接受不了,我们一个内向,一个外向......” 许笃琛越听,脸色越黑,温榆这是要明确地拒绝他了吗? 待许笃琛堪堪回神,深邃如墨的眼眸投向温榆,清楚地听见温榆问了他一句话。 “你现在知道喜欢是什么了吗?” 这句话,温榆也是在问她自己。 从前她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她在许笃琛身上认识到的喜欢就是打破规则,心甘情愿地去主动打破他自己的规则。 他的努力她有看见。 温榆一直以为许笃琛脾气不好,了解后却只觉得许笃琛脾气太好。 她一直想和许笃琛吵一架,想看他会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矛盾,再确定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可是现在,她一秒也不想再等了。 喜欢就像心里的小鹿,胃里的蝴蝶,它们的出现根本就不受控制。 当初在海城,当问到为什么喜欢她,许笃琛只会红着耳朵诚实又迷茫地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满脑袋都是你。” 她昨晚睡不着时,今天出门时,在路上时,满脑袋都是他。 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头吧,她不想挣扎了,这东西就像流沙,越挣扎越陷得深。 “我只有一个要求,假如我们有什么误会,一定要及时说出来,要沟通,千万不要冷暴力。”温榆紧蹙起眉:“我很讨厌冷暴力。” 温爸温妈就因为冷暴力错过了十多年。 温榆说完好长一段话,猛地喝了口水,放下杯子,两人视线再次相对。 温榆纳闷,许笃琛为何这么愣愣的没点反应? 她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他不会还不懂什么意思吧?他到底是单纯还是呆? 许笃琛眸光一亮,仔细回想温榆说的那些话,薄唇微张,恍悟地看向温榆,脸上扬起意外之喜的笑容。 此刻轮到温榆看呆了,她好像,从未见过许笃琛笑得这么开怀,往日幽深的眼眸里仿佛满是细碎的星光。 温榆咽了咽口水,自己怎么像个痴汉一样。 “所以......”许笃琛语无伦次,从他略微紧张的声音都能够听出来。 温榆咬了咬唇,瞪一眼许笃琛,傲娇地开口:“恭喜许先生喜提漂亮大方善解人意浑身都是优点的女友一个。” 路过的服务生下巴都快掉到地上,还有这么夸自己的人? 许笃琛笑得停不下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