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那儿吧,谢谢大家啊!” 盛野烧心反胃,欲哭无泪,心说我是跟你有仇么,你为什么要把这种丑事喊得众人皆知?! 还真有扛打光板的哥们放下板子,好心过来扶他,盛野蹲那儿摆摆手,说:“不用了,谢谢,我吐吐就好。” 介平安的大喇叭又响了起来:“让你去就去,谭阵让你去的!” 盛野只得有气无力地站起来,一站起来就听见背后响起一阵笑声,他回头,没太明白,见大家都在指他的拐杖,才发觉自己下意识又拿起拐杖要拄了。 拐杖最后被场务收走了,他一个人顶着太阳往谭阵保姆车停的地方走,也不知那车是不是挪地儿了,他没能找到,心想也好,没准介叔就是骗他的,他可没介导那么大的脸,好意思去蹭人家保姆车。 太阳毒辣,他在路边一棵树下蹲下来,等待即将到来的第二趴。 这回吐出来一些酸水,埋头蹲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时居然就看见那辆白色gmc了,其实就停在不远处的拐角,只是之前自己站位不好,视线被挡住了。 盯着那车看了一会儿,车忽然就动了,拐过那个街角,朝他的方向靠过来。 盛野惊讶地扭着头,看白色的豪华保姆车径直停到自己身后,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开车的却不是司机。 “上来吧。”驾驶座上的谭阵对他说。 盛野眨了下眼,恍惚有种时空和角色混乱的感觉,他端详着谭阵,忽然笑出声:“哥,你怎么开这么贵的车啊?” 谭阵愣了一下,也笑了,说:“嗯,哥哥有钱了。” 那是谭阵,但是是严飞的声音和语气。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彼此交换着默契的笑。 是真的如介导所说,是谭阵让他去保姆车上休息的,还是谭阵只是恰好在刚才看到他,才把车开过来的,盛野不得而知,但好像都没差。 他最终没有上车,这会儿还难受着,怕自己坐车里猛一吹空调会更难受,谭阵也没强迫他,只是拉开车门自己下了车,递给他纸巾和水,盛野接过来说了谢谢,然后听见背后车门打开的响动,一股凉意抵达背心,他喝着那瓶芙宝冰泉扭过头,看见保姆车中央的对开门被谭阵拉开,车内适宜的凉风漫出来,与外面的酷暑相撞,制造出了一个小小的,宜人的空间。 谭阵站在门边陪着他,说:“你好好歇一歇。” 盛野默默将头转了回去,心想,好像在做梦啊…… 不管是对孔星河而言,还是对自己而言。 其实今天的戏,谭阵淋的雨,晒的太阳不比他少,但除了流汗和疲惫,谭阵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虽然是“王子”,却没有王子的娇贵。 作为演员,谭阵不仅将身材管理得很好,身体状况似乎也很好,并不像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男偶像。他应该有保持营养和定期锻炼吧,盛野心想。这部剧里谭阵并没有裸露的镜头,只有几个在工地扛重物的镜头里谭阵穿着黑色背心和工装短裤。出乎现场不少人的预料,他是完全可以胜任严飞这个从少年时代起就做过很多体力活的角色的,一换上严飞的行头,他身上就自然地展现出那种野性,力量,荷尔蒙。 连介平安都打趣他:“我看你就一直穿背心得了,你穿背心的样子最像他。” ……原来要成为一名成功的演员有这么多学问,并不是只要有天赋就可以。 盛野蹲着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兔子一样支起脑袋往片场的方向望。 谭阵纳闷:“怎么了?” 盛野警惕地问:“介导刚是不是叫我了?” 谭阵忍俊不禁,说:“没有,你听错了,今天没戏了,晚上那场是我和巩璐的。” 盛野肩膀才耷拉下去,松了口气。 谭阵啼笑皆非:“你怎么像……” 他话只说了一半,盛野好奇:“像什么?” “没什么。”谭阵笑笑,没有回答。 *** 巩璐是在三天前进组的,那时还没到她的戏份,但她依然尽职尽责地每天到片场报道,观摩谭阵和盛野拍戏,培养熟悉感。 巩璐和谭阵第一场对手戏,介平安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