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这场灾难。」 刘医生困扰地搔搔脑袋,「不晓得呀,霍先生很保护他的妻子,名字连提都没提过,没人知道。」 千璜急急再问,「那,内侧诊疗法过后,应该有人试图联络他妻子吧?谁联络的?怎么称呼她的?」 刘医生有些头疼,「是小何。不过你不需要问他,我就能告诉你。联系不上,时间太短,现在这事又太大条,没人有心思管。」 线索断了。 千璜心灰意冷。 穷途末路之际,不知道是谁打开办公室的电视,即时新闻跑马灯似的狂刷,全都是有关pha的丑闻,本就死气沉沉的现场又被推进下一波低迷。 不过开电视的傢伙重点似乎不在丑闻上,他连转了好几台,在大伙儿感到无意义纷纷回到工作岗位后,他忽然吹了声口哨,满是讽刺。 「眾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新闻播报处,瞧瞧我们一直找不到的大忙人,正在接受电视採访呢。」 这发言引起眾人注目。 但见其中一台新闻独家採访到霍大叔的妻子,记者正犀利地询问她对此次事件的看法。 女士戴着口罩鸭舌帽,声泪俱下,字字控诉,即便从头到尾没露过正脸,还经过变声处理,可那身形、那音调,千璜就是忍不住,把电视上的人与柳女士重合。 有什么东西即将破茧而出。 她专注地瞧着採访,一个字都没有漏听,一个画面都没有漏看,一直保持耐心看到尾声。 一则新闻的时间有限,记者掐准节奏,拿掉麦克风,收掉摄影机,在画面就要转切的前一秒,新闻里的女士浅浅瞧了萤幕一眼。 那一眼,猝不及防,与萤幕外面的千璜四目相交。 那是带着审视与打量的一眼,挟着恶意与嫌弃,极为敌视的一眼! 千璜曾经,被那样的眼神看过两次,她不会记错! 她低头,再看了一次手中的资料──柳妍,年龄,三十三。 纵然霍大叔落入「虚空」开始发狂的当下极为混乱,可是她还是记得,清楚记得,他嘴里喊的,唯一一个名字,是「小妍」。 就、是、她! 三十三岁,柳女士! 霍大叔的妻子,柳妍! 这到底是什么闹剧? 患有精神疾病的妻子,亲自把丈夫推进「虚空」中,把丈夫搞得癲狂暴躁难以控制?! 柳女士有精神疾病,莉莉也有精神疾病,换句话说,作为口中说着「我们」一词的信玖非但不是实习医生,还有极高的可能也是── 果然不吃药就治好头痛这点,根本就不是她的错觉! 打通所有前因后果的千璜再也坐不住,转身离开军心涣散一盘散沙的办公室,扬长疾行。 春色洋溢,绿意盎然。 她在百花怒放的中庭里找到间适坐在长板凳上的男子。 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他依旧穿着白衣,黑发整齐,整个人乾净透亮,宛如阳光醉下一湾山涧湖水。 可这次,她却抱着与上次截然不同的严肃情绪。 这么清澈的一个人,身后却压着瞧不着边际的谷底。 她想也没想就走过去,没有任何客套,没有一声招呼,劈头就是一句。 「带我去「虚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