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和她之间唯一的联系。 ** 两天后,意大利,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 往常容纳好几万人朝圣的教堂此刻安静得针落可闻,除了皮鞋落地时踏出的质感节奏声,再无其他声音。 进门口右边走廊里,有米开朗基罗二十三岁的作品《彼得》,透明玻璃上倒映出几个黑衣人的影子。 往前第三礼拜堂左侧以及第二、第三礼拜堂相对的墙面上有波莱渥罗为伊诺欠兹奥八世建造的青铜纪念碑。 碑前站着燕廷枭,他一身墨色西服,衣领挺括,衬得脸上的表情异常冷漠,眉眼微微拧着,显出眉宇间一道痕,他微微侧身站着,下颚的线条泛着犀利的冷光。 “爷,”马超从外面进来低声说,“中殿那边人已经到齐了。” 燕廷枭抬起左手手腕,右手轻轻整了整袖扣,漆黑的眸里满是漠然的冷意,“走吧。” 沿着中殿往里走,扑面而来尽是庄严肃穆的强大气息,前方最醒目的是位于穹顶正下方的青铜华盖,高三十米,四根二十米高的螺旋形铜柱支撑着,愈发显得巍峨高大。华盖四角各有一位守护天使,他们身后向上合拢的四根凤尾形铜柱支撑起一个巨大的铜球,铜球上是象征天主教的十字架。 而十字架下方正站着十几个欧洲人。 年纪都近四十以上,有些头发早已花白,最年轻的不过是三十五岁左右,他们眼窝立体而深邃,个别国字脸宽下巴,显出一副富态模样。 看见脚步声,一群人转过身,露出笑容。 “ciao~”(你好~) “ quanto tempo!”(好久不见了!) “come va la tua famiglia?”(你家人还好吗?) 燕廷枭微微颔首,他没有用意大利语,而是用中文回,“很好,谢谢各位关心。” 几个意大利人边上站着两个翻译官,正用流利的中文同步翻译。 有人注意到他身后只带着马超,没有带那四个燕卫过来,有些好奇地用意大利语问了句,“你的保镖呢?” “这里很安全,不是吗?”燕廷枭看了他们一眼,薄唇微勾,笑得很浅淡。 几个意大利人听翻译官翻译的内容笑起来,“说得对!” “燕俊堂怎么没来?”其中一人出声问。 其他人早就发现了,此刻听人提起,这才三三两两地接话,“是啊,我们跟他约在这里聊接下来的计划。” “他病了。”燕廷枭淡淡道。 “啊,病了?严重吗?”一个国字脸宽下巴的中年男人问,他有着啤酒肚,却喜欢穿白衬衫,意大利的冬天气温不低,他只穿着白衬衫,里面搭着背带,把啤酒肚勒得紧绷绷的,外罩一件白色西装。 “普通感冒,会好的。”燕廷枭看着他说。 中年男人caspar笑呵呵地迎着他的视线,却又觉得这年轻人的视线有如薄薄刀刃,一寸寸割开人的神经,让他头皮忍不住发麻,他硬是生生扛着这道视线,直到燕廷枭偏头看向别处。 另一人说话了,“在此之前,我们跟你的堂弟,也就是燕俊堂,已经商议过,明年计划在罗马开设赌场,在场的诸位都可分一杯羹。” “太可惜了。”燕廷枭忽然出声。 一群人以为他很赞同,便笑呵呵地看着他,又看着翻译官,翻译官硬着头皮翻译:“他说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