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关在门外,对视的那一眼满是仓惶。 完了! 虽说他们是长老的人,可下人毕竟是下人,如果没有照顾好主子,那么势必会牵扯到长老,到时长老为了脱离干系,直接把他们丢到地牢也不是不无可能。 孤鹰没多久就从里面出来,侍从赶紧打了伞跟上,孤鹰却是看也不看门口两人,走到门口了才偏头冷声道,“跟我过来!” 喀雷和喀山腿都软了,当即跪在地上求饶,“族长饶命!族长饶命!” 孤鹰却是半句辩解都不愿听,一甩袍子当先走在前头,喀雷和喀山面面相觑,终于拖着发抖的身体跟上了,雨水将两人淋透。 两人这才想起孤燕少主躺在雨地里也不知道被雨淋了多久,雨天一到,他的腿疾就会发作,可他们居然在少主腿疾发作的时候在房间里呼呼大睡? 喀雷和喀山两人的脸又白了一分,此刻只求二长老能救他们一命。 议事堂内。 几位长老和大祭司听完孤鹰的话之后,不约而同地对视了眼,几人分管着当时因为车祸而导致重伤的保镖。 大祭司的那个保镖还吊着胳膊,雨天没法出门,也就没带出来。大长老领下的那位却是瘸着腿,雨天更是自己都照顾不周,别谈照顾主子了,门都没出过几次。二长老出门从来不带,只说给他找了个整理账本的差事,用着还算习惯。三长老和四长老也没带来,听说双手皮肤烧伤程度有些高,一直在配合药医的用药进行康复治疗,雨天更是没法出门,因为不小心碰到水会让伤口发炎。 “你这突然又把人要回去,万一要是……?”大长老有些不赞同,“万一要是恢复记忆了,我可听说在燕家的时候,他几乎血洗了燕家的旁支,这才保住了自己的族长之位。” “我也是这个担心。” “眼下我们是因为他们不记得,所以才饶了他们一命,如果这些下人在主子面前搬弄是非造成你们兄弟不和,到时候再引发一场血战,你说如何是好?” “是啊,族长,你这位置得来不易,若是到时候兄弟反目成仇可如何是好?” “他如果想要,我便给他,这是我们整个部落都亏欠他的。”孤鹰说着突然面色一冷,“但现在他还在养伤,底下的人就敢这么对他!?传出去,要被有心人知道,还以为是长老们的意思。” 几个长老听到这话脸色登时一沉。 当初孤燕被族长带回来时,因为重伤的缘故,药医也说他的腿上还有旧疾,恐怕以后走路都成问题,大家觉得他翻不起什么浪,这才默认了他的身份。 长老和大祭司的使命就是守护族长守护整个部落,若不是孤燕确实是上任族长之子,血缘无法作假,又加上重伤和旧伤,甚至二长老提议用蛇毒,几道关卡的背后,都是为了稳固孤鹰的族长之位。 自然,里头有没有存着其他用心,暂且不提,只是明面上的大家毕竟都是看着孤鹰长大,不希望他被另一个陌生人给替代,更甚者,如果孤鹰出事,孤燕少主饶是有过人之处,部落也不会推选一个身有残疾的少主做族长,那么接下来,只剩下孤狼少主…… 几人沉默间,就听外面传来声音,正是孤狼进来了,身后还带着面具男,到了地方,先是给族长行了礼,这次冲几位长老行礼,随后才找了椅子坐下。 “怎么着?听说大哥叫了药医?旧疾发作了吗?要不要紧?”他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眼底却是带着笑意。 孤鹰没说话,倒是其他长老三言两语把他的意思给复述了一遍。 孤狼却是把玩着手指,随后冲身后一扬下巴,“喂,族长让你去照顾孤燕少主,你怎么说?你要是同意的话,就过去。” 他口气淡淡,但孤鹰却听得出他话里的杀意。 面具男跪在地上,只俩字,“不去。” 孤狼露出个愉悦的笑容,“听听,他说不去呢。” 几个长老合计了一番,大长老这才开口,“我们带着的那几个都还受着伤,不能照顾人,我们思来想去,也就二长老留下的那个恢复较好,也就只剩脸上有点烧伤,应该是可以照顾人。” 孤鹰蹙着眉,“就一个?” “缺下人的话,不是还有女人吗?”孤狼插话,“不就是底下的人没伺候好吗?再拨一个过去不就好了,多大点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