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很奇怪的没有办法可治的病后,只要不发作的情况下,楚砚冬平日的外表,确实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两样。 他的身材,还保持着以往经常锻炼时的体格,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有着意外强健的体魄。 楚砚冬静静坐着。 水面浮动荡漾出层层涟漪,从他的胸肌,乃至很明显的八块腹肌前经过。 路容看到这个场面,笑着说:虽说你生了那场怪病,不过你这锻炼,好像是没少落下过。身材还是和从前一样好。 楚砚冬以前是校篮球队的,能文能武,有着无数迷妹迷弟。 每次他比赛,场场观众爆满。 即使工作了以后,运动也成了他不可或缺的生命中的一部分。 公司里都有专门的健身锻炼场所,给每位员工提供最尽善尽美的服务,楚砚冬也经常会去那里锻炼,哪怕他有了怪病后,也一直在持之以恒的进行锻炼。 两人聊着聊着,忽然说到婚姻的事上。 当然大多数时候,是路容单方面在说。 他目光促狭地说:既然你对她没有感情,不考虑离婚吗? 时景苏想要对天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偷听他们谈话,而是那离婚两个字,几乎深刻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但凡听到一点点类似的细微的声音,他的耳朵都能秒速竖起。 他身体紧绷,很想将脑袋往他们那边再去去,好仔细听听楚砚冬究竟怎么回复。 这种关键时候,时景苏特别嫌弃自己的耳朵生得不够长。 怎么就不是驴耳朵呢? 楚砚冬轻垂眼睑,刚要开口说什么,忽然发现站在那里的漂亮身影,似乎动了动。 似乎很想往他们这里来一来? 他眸光顿时一深。 仔细盯着那人的侧影看。 从刚才开始,他无意间看到这个人的身影,就总觉得对方好像在哪里见过。 微妙的熟悉感,让他忍不住再次多留意了那人几眼。 他微微皱起眉头。 从脑海里略过各种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楚砚冬确信他应该不认识这个人,可又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究竟在哪里见过? 楚砚冬的目光几乎长在对方的身上。 望眼欲穿一般,很想将对方盯个底朝天。 再次看向那人,发现那人皮肤紧致细腻,冷白的肌肤被水色染得更加通透,还带了点漂亮的粉。 身形纤瘦,甚至可以用柔软、柔弱两个词形容。 他轻软的发丝垂着,将他大半张脸遮掩,只能见到高挺的鼻梁,以及薄软而微红的嘴唇。 那对唇 莫名其妙让楚砚冬有一种神奇的熟悉感。 熟悉到他都想不管不顾地往前前进几分,将那人调转过来,仔细看看对方的脸,究竟长什么模样。 两柄利刃般的寒芒再次直射了过来,时景苏心中一片惊骇,有点肠子都悔青的感觉。 完犊子了。 是不是他刚才盯他盯得太紧,导致楚砚冬察觉出什么异样? 楚砚冬那么谨小慎微,肯定发现了什么猫腻。 时景苏心中懊悔。 他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喂。不远处的楚砚冬突然唤了一声。 连楚砚冬本人都感觉不可思议,不过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他是哪根筋又抽了? 时景苏想装哑巴,一动不动的什么也不敢说。 喂。楚砚冬又唤了一声。 时景苏心里发凉,很想问问身边的赵哥,有没有火葬场的联系电话。 他想现在立刻马上给自己安排一处下葬的地方。 身侧的赵越洋忽然问:你认识那边那个人? 我刚刚好像听见他在叫你? 时景苏大气不敢喘。 他看向赵越洋,这种关键的时刻,千万不能掉马。 所以这个时候他只能对不起他的兄弟了! 赵哥,对不起,我想请你帮个忙。 时景苏低低的声音里,都有一种示弱的腔调,听得赵越洋心头一软,嗯?了一声后,还没反应过来要帮什么忙,就被时景苏一把抱住。 在这个池子里,完全没有征兆的,一把抱住了他。 赵越洋耳根顿时红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时景苏嘴里说的帮个忙,居然是这么一个帮忙。 站在原地,赵越洋彻底傻眼,任由时景苏的身体贴了过来。 那双长臂悠悠搂住他的脖颈,但在瞬间,他似乎意识到这个姿势有点太过暧昧,双手下移,改为搂住他的肩膀。 但这样的姿态,也足够让人心里发慌。 赵越洋唇角轻颤,想问他究竟怎么了,时景苏贴着耳边轻吐出的热气,让他彻底僵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