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自己的意思,偏要拐弯抹角一番才行? 要他挽着手臂就直接说就好了,偏要问他看没看懂。 他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成天脾气臭臭的,谁知道他递出手臂是要让他立马挽住的意思。 时景苏可不想自作多情,再听到楚砚冬那声能够气死人的嘲讽。 不过既然楚砚冬主动邀请他,那正好方便他快捷变速的发挥。 挽住手臂的那一瞬间,楚砚冬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时景苏自己的蛇皮走位堪比草丛探花,居然带着他一道开始歪歪扭扭。 虽然这也是时景苏的计划之一,但是绝对是他本色出演。 高跟鞋真的太太太难穿了! 究竟是谁发明了这么非人的设计! 老公,时景苏表面看起来很抱歉,实则心里快乐开了花,对不起啊,我真是太没用了,连个高跟鞋都穿不好。 他眨眨眼,期待着楚砚冬快点骂他一句。 眼看着快要进入宴会厅里面。 楚砚冬当机立断做了一个决定。 他果断地丢开时景苏的手。 但时景苏像八爪鱼一样,牢牢地缠在他的手腕上,那双眼睛里竟然蓄满了充沛的泪水。 这幅场景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负心汉,待在大门口抛弃发妻的情景。 配合他那声,别走,砚冬你别走~,立即吸引住主厅内数百个人的眼睛。 楚砚冬倒置一口凉气:! 此处别墅坐落面积极大,虽然比不上楚家的庄园,但是主厅里也有近千平方。 时景苏原先觉得,既然是家宴,能来个十张桌子已经不错了。 但当他看到主厅里齐刷刷凝聚而来的视线时,他发现,他还是太过天真了。 这下,不仅是楚砚冬感到丢人,连他也觉得有一点丢人。 可是做戏要做全套,既然已经开始了,就千万不能退缩。 时景苏心中催眠。 我现在是楚家太太,丢也是丢楚家的脸,不是我时景苏的脸。 没错,我是楚家的太太。 好的,他又可以了! 时景苏满血复活,声音悲恸地嚎了起来:砚冬,我不能没有你,一刻都不能没有你! 如果没了你,我像是失去了水的鱼,一刻都活不下去。 求求你,不要不理我。 我真的真的一点都离不开你。 楚砚冬的头皮都麻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怎么好端端的只是让时景苏自己好好走路,她这个戏精就能变出这么多的花样? 放开! 楚砚冬的威吓非但没能起到任何作用,还让时景苏越抓越紧。 啊,我不能放,放了你是不是就再也不理我了? 楚砚冬的呼吸逐渐变沉。 时景苏在说什么胡话? 他有好好理过她吗?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注视着他们,楚砚冬想一把甩开时景苏再也不问他的想法被按了下去。 只能拉着都快要躺在地上打滚的他先起来再说。 楚砚冬犀利的眸光,也通过拉他的动作,顿时扫向大厅之内。 楚家从祖上开始做生意,据说百年前,他们明清时代还有祖上在朝为官,属于家族文化底蕴非常殷实的人家。 只要是上了族谱的,有名有姓的,以及有血缘关系,沾亲带故的楚家人,哪怕现在已经不姓楚了,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家宴当中。 说是家宴,不如说是一次小型的攀比聚会。 但凡混出点道儿的,都坐在一张桌子上,拉帮结派意识非常的明显。 大家都在闲聊,说自己又做了哪个生意了,又谈成哪笔项目了,或是最近又赚了多少多少钱了 而三代以内的宗亲,基本待在一个范围的几张桌子内。 剩下还有外亲、妻亲等等 楚砚冬冷冷一笑,几乎是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在他耳边警告:你是不是很想继续我们前几天晚上没能继续的事情? 他眉梢微微一扬,语声中竟然有些调侃的意味:虽然你可能觉得在这样的场合,我会做不出上述我说的那些事情,但事无绝对,不是吗? 仅仅是两句话的功夫,时景苏秒从滑跪的姿态起来了。 然后他感觉他的膝盖不疼了,腿也变直了,好像高跟鞋也没那么难穿了? 像是垂垂老者,突然枯木逢春,再一次恢复了青春。 连原本蓄满泪水的眼睛,都突然干涸,一滴泪水都再也见不到了。 楚砚冬: 时景苏站好以后,也将目光扫向厅内,看向那一张张陌生又充满好奇的面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