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地带回来。” “人现在在车上,她买了晚上的票去你们那儿的县城,大概后半夜才能到。我建议先按兵不动,她是亡命之徒,如果现在把她抓了,万一把她惹急了,后果不堪设想。我猜你老婆现在就被藏在县城的某个角落,我这边已经安排人下去地毯式搜索了。时煜,你先别着急,按照她的作风,你老婆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前言不搭后语,说得连仇翊自己都没有信心。 “我正同步黑进公安交通系统调取全县的摄像头。”少年从容不迫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出来。 “时煜……”仇翊安慰的话欲言又止,他现在非常担心时煜的精神状态。 “我这边的效率有限,可能还需要拜托你的人帮我一下。” “没问题,正好我们今天聚会,人手很充足,你放心把东西传给我们。” “谢了。” 挂断通话,时煜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手指一直用力扣着手机,指尖一片泛白。表面上的平静不过是在外人面前的一层伪装,他此时的内心犹如火山喷发,海底地震,台风呼啸,愤怒、恐惧、愧疚、自责,无数情绪交织一起在他的体内翻滚冲击,却被他强行压住,他怕自己一旦爆发会控制不住地想要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大脑一片空白,耳中也在嗡嗡作响。 虽然有李兆生骚扰温禾的前车之鉴,但他自始至终都不认为那人的目标是温禾。 是他大意了。 “姐姐……”他把她弄丢了。 咸湿的泪水从眼角淌过,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仿佛陷入了一场永远也无法摆脱的噩梦。 温禾是被一桶冰水浇醒的。 昨天她晕倒后又被人强行塞了安眠药,昏睡十几个小时才醒转的她,感觉脑中一阵天旋地转,完全无法思考。 “何小姐,这妞醒了。”直到耳边传来一个粗鲁的男声,温禾才彻底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她环顾四周,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整个人被一根粗长的麻绳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身上的衣服完好地穿在身上却已经完全浸湿,冰冷的凉意深入骨髓,寒毛情不自禁地树立起来。周遭的环境极其陌生,两旁堆砌着少许废弃的家具杂物,水泥地上淌着黑色、黄色的不明液体,清冷的白炽灯下能清晰地看到灰尘上下翻飞的样子。从刚才男声的回音效果判断,她现在应该是在一个废弃的厂房里,嘴上没有封条一类的东西,说明此地偏僻,绑架的人并不担忧她会尖声呼叫。 眼前站着几个花臂魁梧的男人,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温禾,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放肆和淫邪。 “是吗,我来看看。”高跟鞋踢踏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间响起,一个戴着墨镜身穿华服的女人从一旁走出来,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没有被岁月苛待的脸,“温小姐,好久不见。哦不,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的会面。那么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自己。” “你好,我是何嘉兰,是婉婉的母亲,你父亲温书岑的初恋情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