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 爬回宿舍花了她十五分钟。 本想着可以舒舒服服洗个澡了,结果寝室楼层太高,底下用水量太大,水压上不去,还等等上个把小时才有水。 姜渝衿哪受过这种苦,悄悄地在阳台落泪。 洗漱好已是晚上十一点。 姜渝衿太累,难过抱怨的精力都没有太多,一沾上床立马就入睡。 军训第二天,凌晨六点就把强行叫醒,早餐都没得吃,就要先跑个八百米。 跑步不是姜渝衿的强项,加上一晚上没休息好,空着腹,她现在已经是快要虚脱的状态。 跑着跑着,忽然眼前一暗,姜渝衿被几个同学扶着去了医护室。 原来是低血糖犯了。 今天训练强度依旧很大,姜渝衿即使备了好几颗糖,却还是晕了两三次,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混沌的大脑导致姜渝衿经常做错动作,又或是动作慢上别人几拍,好几次被教官点名批评加练。 第三天,教官带着他们班集合,几个男生在说笑被总教官发现。 总教官更严厉,一顿狠批下一套体能训练。 结束后,好多女同学都哭唧唧地互相搀扶着回寝室。 姜渝衿也不例外。 她和室友几乎是废了最后一口气,才爬到寝室的。 姜渝衿没有洗澡,而是默默走到阳台,给傅屿清打了电话。 傅屿清连着两天没接到小姑娘的电话心里莫名一阵空,今天特意推掉了下午的工作去看她。 在路上,就接到了小姑娘的电话。 电话里,是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仿佛一根根针扎入他心中。 姜渝衿哭得话都说不清,断断续续的。 “教,教官超级,超级凶呜呜呜,他还凶,凶我,我,我昨天,晕了三次,他,他还罚我呜呜呜,今天我们又被罚了,我,我回宿舍的力气都,都没有了……” 小姑娘哭着抱怨了好久,最后,她边哭边说:“傅屿清,你来接我回家好不好……” “好。”他哑着声,心疼得紧。 他不管别人有多坚强,有多能吃苦,他的小姑娘就是不能受一点委屈,娇气也是他疼出来的。 姜渝衿还穿着迷彩服,孤零零地坐在宿舍楼底下。 傅屿清赶到时,她红着一双眼朝他张手,他二话不说就上前把人抱起。 他低头安抚地轻吻了吻她眉心:“今今受苦了。” 车上,姜渝衿窝在熟悉又让她心安的怀抱里。 “我身上臭臭的,都是汗……” “我的今今怎么样都是香的。” “那你觉不觉得我娇气啊,才集训三天就要回家,别人都不这样的……” “不会,今今尽管娇气,我养着。” 姜渝衿发现,好像傅屿清的偏爱都给了她…… 虽然很累,但心里好甜啊。 回到家,姜渝衿的脚几乎没有着地过,都是被傅屿清抱着,吃饭也要抱着,几乎所有都是亲力亲为。 给她揉腿,捶背,按手,泡蜂蜜糖水…… 等到小姑娘睡着,傅屿清才出了门。 学校里,几位领导战战兢兢,阴郁压抑的气氛下,呼吸仿佛都要困难几分。 傅屿清冷冷开口:“这次集训,谁的想法?” 一位领导颤着声道:“傅,傅总,这不是为了锻炼学生的身体嘛……” “锻炼,我太太来三天瘦了五斤,一天晕了三次,是要这样的锻炼?” 几位领导差点没下跪,怎么都没想到傅太太在他们学校里。 傅屿清是这个学校最大的投资人,校长都敬上几分。m.xiApe.cOM